婢的落水,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在告诉太后,有人想要让她和江善,闹得两败俱伤。
说完得来的消息,刘姑姑立马垂下脑袋,不敢去看太后的脸色。
无须细想也能猜到,这件事左不过是出自,宫内哪位娘**手,只是这胆子也真够大,居然敢算计到太后头上,她是再清楚不过,太后对铁线牡丹,是有多么的深恶痛绝。
“好啊,这是打量哀家,没几年好活的了,是吗?”苍老的嗓音携着愤怒,微喘的尾音染着凉意,与面上越发深壑的皱纹,驱走她往日的慈眉善目。
“娘娘息怒。”刘姑姑深深躬着上半身,不敢去接这个话头。
“息怒?”太后冷笑两声,一巴掌拍到坐榻上,“都有人盼着我**,还让我怎么息怒?我倒要看看,我这个老不死的,到底是碍了谁的眼!”
昭庆封号被撤,皇后抱病不起,本就让太后焦头烂额,这些人还来找她的不痛快,她这次暗下狠心,定要找出那背后搞鬼的人,以泄心头这口恶气。
原本因为皇帝独宠江善,而冷待其他妃嫔的事,太后虽然面上不说,心里还是颇有微词,加上后宫里的妃嫔们,不着痕迹地在她耳边暗示,考虑到后宫的稳定和和谐,她本已经打算好,等安抚好皇后昭庆后,就找皇帝说说这事。
但现在......哼,她倒是不想管了!
既然都这么有本事,能算计到她头上来,那便凭自己的本事,去争皇帝的宠爱吧,她这个没用的老东西,就不去皇帝跟前讨嫌。
一日时间内,后宫两大巨头同时出手,纵使是御花园里跑过的老鼠,也得让司礼监的内侍,提着脚严加审问两遍,秋风察觉到异样,绕着皇宫逃窜而过。
因为已经打草惊蛇,司礼监便不再遮掩踪迹,但凡有问题的内侍宫婢,全给抓了起来审问,掌嘴的,挨板子的,拶指的,鬼哭狼嚎的凄惨喊叫,响彻司礼监的牢狱。
几日忙碌下来,牵扯进仪元殿之事的奴婢,两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倒是有不少宫婢内侍,因受不住内心恐惧,和司礼监里面的酷刑,吐露出不少关于其他妃嫔的秘事。
一时间,司礼监的内侍,穿梭在各个殿宇,眼见牵扯进的人越来越多,宫内奴婢人人自危,随处可见满面惊慌的宫人。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犯过错,偏又打听不出具体事由,无疑更让人胆颤心惊。
不止这些宫人不好受,满宫的妃嫔同样忐忑浮躁,特别是有自己埋得暗线,被抓进司礼监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