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母长姐胡宁欣。
她看起来似是没听懂,江善话里隐藏的意思,面上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好似真的只是在为江善考虑。
一再被人打断说话,江善颊边笑意淡下。
她其实非常不喜欢,这种看似纯真单纯,实则满腹小心思的人,这会让她难以避免地想到,那在素月庵中清修的江琼。
来者是客,她不好和小姑娘计较,便淡淡道:“很是不必,我两手笨拙,学不来那些夺人眼目的技艺,只求能把针脚缝密实就行。”
若她真想学绣艺,宫里多少赫赫有名的绣娘,不拘是湘绣苏绣鲁绣,何必去宫外挑人?
“您说的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会针线女红是好,不会也不是什么大事。”恭王妃警告地瞥过两位侄女,眼里透着明晃晃的不喜。
或许真是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在自己被父母和两位兄长,逼着嫁给右手残废,醉生梦死的恭王,好为他们谋得升官时,她就对那屋子汲汲营营的所谓亲人,失望透顶。
江善看出恭王妃的态度,便只拉着她看中的小姑娘,和恭王妃聊起天来。
若有似无的忽视最为致命,原本满怀信心的胡宁蕊,以及同样暗怀期待的胡宁珍,尴尬又气恼地僵着脸,脸色难看得不行。
两人的道行还不到家,那满脸的气愤和怨恨,几乎不用费心去分辨。
而这怨恨的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恭王妃。
受父母的影响,两人对这位姑母,实在瞧不出几分尊敬,面上看着乖顺懂事,实则那眼里的嫌弃,差点化为实质溢出来。
瞧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江善能看得上眼,那才是奇怪呢。
就在仪元殿里聊得其乐融融时,那边户部营缮所中迎来宫中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