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史这孙子,那叫一个敦实圆润,最重要的是与何御史,有七分的相像。
当然,孙子像祖父,这本不是问题,偏生有那知情的人,把消息传到胡知寅耳中,不敢心存丝毫侥幸的何御史,只能选择向对方低头。
胡知寅说他是碰巧,听到何府两个管事说话,但盛元帝却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而这藏得更深的人,他暂时没和江善提起,怕她会因此忧心,不管那人是谁,他总会将他揪出来!
江善惊得眼睛瞪大,过了好半响功夫,才找回跑丢的嗓音,“......也就是说,那何御史的孙子,其实是他的儿子?那他原本的儿子知道吗?”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怎么有脸出来为官呀!
身为御史,其职责乃监察弹劾百官,典正法度,肃正朝纲,可惜自己都立身不正,有什么底气来纠察旁人,为父不慈,为长不尊,简直不知所谓。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皇帝声音轻缓,亦听不出什么情绪。
江善却觉得,对方十有八九是知晓的,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整日朝夕相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异样,只是不知那女子,是被逼迫还是自愿?
若是自愿,那对何御史的独子,恐怕是不小的打击。
“不提他们,朕已经吩咐锦麟卫,将胡知寅及何御史等人收押。”盛元帝语气轻缓,“待万寿节后,各外邦使者离京,再行处罚之事。”
江善理解点头,都说家丑不外扬,正值万寿节这等盛事,自然不能叫外人看笑话。
见她这乖巧模样,盛元帝心里越发怜惜,仔细叮嘱道:“近来宫中人多眼杂,莫让旁人冲撞到你,等你身子渐好后,朕再带你出宫散心。”
“好,我都听陛下的。”她抬起莹白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春景融融。
两人此前便商量好,万寿节那日,江善不必出席。
一来是免得有旁人算计,二来就算她不需做额外的事,但那按照礼制章程的各种跪拜,以及宴席当日得坐上大半日的常态,都不是她现在的身体,能够吃得消的。
果然如皇帝所言,后面这几日的时间,他大半都在陪着江善,两人同吃同睡,闲来时散步到观星台,尽管冬日的夜空晚星寂寥,但互有彼此的两人,却是再满足不过。
不知不觉,五日的时间眨眼而过,万寿节在大众瞩目下来临。
初冬的清晨,薄薄的雾气在半空荡漾,与天边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