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静听着的份,眼见时辰差不多,陈氏招呼奴婢上膳。
因在场的都是自家人,便没刻意再分男女开席,席面置办地格外清淡,打眼望去瞧不见半点辛辣。
盛元帝满意颔首,携着江善入座。
一直关注着两人的陈氏,提起的心顿时落下,脸上露出笑容来。
这边觥筹交错,当然,因江善的缘故,端上来的酒水被原路送回,不过气氛却是难得的其乐融融,那边江琼支开婢女,循着角落向正堂靠近。
宴席进行到一半,江善与皇帝耳语两句,在流春的服侍下去后面更衣。
刚走出正堂的范围,耳边忽然传来轻唤:“二妹,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江琼自藏身的凌霄花架后出来,她正思索着等会儿怎么把江善单独叫到一旁呢,没想到对方就带着几个奴婢出现。
目光落在对面打扮简单,仍难掩满身闲雅娇贵气质的人,眼底不可避免地闪过嫉恨之色。
不过短短瞬间,她脸上重拾温柔笑意,好似刚才的狰狞,只是旁人的错觉。
看清说话的人是谁,流春下意识挡在她们娘娘前面,警惕地瞪着对面。
“二妹你瞧瞧,你这婢女未免太大惊小怪,我难道是洪水猛兽不成?”江琼捧着肚子,嫌弃地瞥过流春,缓缓向两人靠近。
江善眉眼淡下,拍拍流春手臂,从她身后走出来,看着对面楚楚可怜的人,语气很是冷漠:“你是什么东西,难不成自己心里没数?”
江琼嘴角笑意微僵,又很快恢复原状,“二妹说这话,真是让人伤心呢,我不过是想和你说两句体己话而已,你何必如此的紧张。”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江善扯扯嘴角,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既然身体已好,那便回你的素月庵去!”
江琼脸色一沉,幽幽望着对面,“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吗?抱错之事,亦不是我所想,我也是无辜的,不是吗?”
“无辜?”听到这般不要脸的话,江善不由连连冷笑,直视对面控诉的眼神,质问道:“你同慎妃算计我时,怎么不想想别人无不无辜?”
由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玷污了‘无辜’这两个字。
江琼双手攥紧,为自己辩驳:“......我是算计过你,但那都是被慎妃逼的,再说,你也害得我如今生不如死地囚禁在素月庵,若论狠心绝情,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落到今日这局面,她恨过怨过很多人,唯独不认为自己有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