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善乘上轿辇出发时,那边还正焦急慌忙地让人备辇呢。
太后睁开眼睛,把紫檀佛珠放到炕桌上,问道:“是为贵妃三弟出事的事情?”
刘姑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迟疑着说:“太后,那传话的内侍还说,陛下有遣人出宫,去唤晋王殿下和齐王殿下进宫。”
“什么?”太后脸色微变,慈祥的脸上表情不断变化。
若真为贵妃三弟之事,皇帝叫来阿恒和阿曜,莫不是他们也牵扯其中?
想到皇帝对熙贵妃的在乎,太后不敢耽搁,忙道:“快备辇,哀家要去乾清宫。”
她拢共就这几位孙子,哪一个出事她都接受不了。
太后听闻消息,满心慌张地往乾清宫赶,那边江善扶着流春的手,小心翼翼地从轿辇下来,迎着满地请安的内侍,畅通无阻地来到侧殿。
流春给娘娘掸了掸肩上并不存在的落雪,解开她身上通体银白的狐裘,交给候在一旁的乾清宫的宫婢。
盛元帝站在窗前,听到动静转过身,冷峻的神情肉眼可见缓和。
“冷吗?”他牵起江善的手,拢在掌心给她取暖。
赵安荣一个眼神过去,立马有两个小太监,手脚麻利的关上半掩的窗户。
江善眉眼柔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皇帝:“陛下,是阿钰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嗯。”他轻声回应,携着她到榻上落座。
赵安荣递来准备好的手炉,江善摇了摇头,殿里燃着地龙,她并不冷。
“陛下,我听梁珠提起,您还让人去叫了淑妃和慎妃,是她们中的谁吗?”她拽着皇帝袖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是真的没想到,慎妃已经被禁足,居然还有精力兴风作浪。
盛元帝安抚道:“别急,等人到齐,朕一定替你做主。”注意到她微干的嘴唇,端起手边的茶盏,送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淑妃和慎妃进来时,正好看到这副场景。
这副画面的冲击力,不亚于有人狠狠给她们两巴掌。
两人脚步齐齐顿住,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里蔓延,惯来针锋相对的两人,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陛下与她们相处时,何曾有过这副温情?
江善抓着皇帝的手,半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小口小口喝着水,端的是乖巧听话,听见门口传来内侍请安的声音,她抬起眼睛看过去。
盛装打扮的淑妃,与面露疲态的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