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作态,日后有的是头疼的日子。”
这是说江善拒绝让江逸,和承恩公府结亲的事。
那日过后,江善让人传话文阳侯,让他尽量避开和承恩公府接触,顺便早日定下江逸的婚事,特别强调此事不要让陈氏沾手。
不怪江善有这份顾虑,还是那句话,她信不过陈氏的眼光。
她倒不是怕陈氏,又看中哪位高门大户的姑娘,毕竟有江钰的妻子人选在前,江逸未来妻子的家世,必然不可能超过胡府姑娘。
她怕得是陈氏不上心,随意给江逸指位妻子,到时岂不是害了他。
“娘娘,梁珠求见。”就在这时,瑞云进来通传道。
江善微怔,梁珠这时候过来,难不成是陛下有何事?
心里想归想,面上毫无停顿道:“让他进来。”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梁珠快步躬身进来,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这才说明来意:“慎德庵的师太让人传来消息,江世子意欲进庵内看望江大姑娘,特着人来向宫内请示。”
听见这话的江善,眼里的笑意渐渐隐下,接着沉默半响后,淡淡地开口道:“他要去便让他去吧。”
这嗓音很轻,沁着说不出的凉意,落地的一瞬间,室内温度仿佛骤然下降。
梁珠缩缩脖子,躬身应了声是,见娘娘不再说话,轻步退到殿外。
贵妃娘娘历来温和,唯独遇到侯府诸人,会变得疏冷而充满距离感。
要他说,这江世子也是个蠢的,分不清谁是珍珠谁是鱼目,心底恐怕以为贵妃娘娘,还得依靠着文阳侯府,便不把娘**态度放眼里,却不知侯府能有今日,全是借娘**光。
这般本末倒置,真是白长那对招子。
梁珠替贵妃娘娘愤愤不平,恭王妃亦是不遑多让,直言道:“这位江世子,瞧着举止有度,不缺聪明才智,行事怎如此荒唐。”
江善长长的羽睫颤了颤,用平静的口吻道:“他对我自来看不上眼,有如此举动,我是一点不觉得奇怪。”
这一世,很多事情发生改变,唯独江擢对她的态度,由始至终从未变化。
恭王妃看了眼江善面无表情的脸,轻声宽慰她:“您这位大哥,该是让猪油糊了眼睛,那位江大姑娘,我也曾得见两眼,端的是清纯无辜,独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让我很是不喜欢,透着不安分的意味。”
说句不好听的话,见到江琼的第一眼,她还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