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仪撇嘴道:“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全套,指不定你就是故意去太医院,一来让里面的太医给你作证,二来方便出事后好脱身。”
看着流春微白的脸色,她继续推测道:“谁知这两个宫婢露了怯,没有照着你的意思演下去,说起来,这两个人证,还都是你自己提起来的呢。”
现在她们反水,也怪不得别人。
“不错,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贤妃神情一厉,正色道:“说!是谁指使你,暗害两位皇子的。”
江善表情不变,语调平缓淡然,“贤妃何必逼迫我的奴婢,不如直接说是我好了。”
“娘娘这话,倒叫我不知该作何回答。”贤妃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我不是怀疑娘娘您,只是您这奴婢,前言不搭后语,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奴婢没有,是她,是云棠撒谎,不是我!”流春指着云棠,眼里第一次带出恨意。
云棠肩膀瑟缩,一副很怕流春的模样。
惠昭仪看不过眼,冷笑道:“到这个地步,还敢猖狂,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
“你说这云棠撒谎,但她和这个小丫头的话,却正好印证得上。”婉贵嫔指着玉慧,“倒是你......如昭仪姐姐所言,这两人都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流春脸色一白,惶恐又悔恨的捏紧双手。
都怪她,是她一时疏忽,着了云棠的道,还牵连娘娘被冤枉!
慎妃愉悦的弯起嘴角:“事关贵妃娘娘,我等不敢轻忽,但你两次往返浣衣局,还借口去太医院拿药,着实是形迹可疑。”
惠昭仪眼睛亮起,看向浣衣局的两位嬷嬷,问道:“你们来说说,她当时在浣衣局,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接着陈姓嬷嬷道:“这位姑娘来浣衣局那日,正好是奴婢当值,她先拿了贵妃娘**衣物离开,但没到半刻钟,又回来说有一件衣裳漏了,奴婢就陪她去了放衣裳的房间找。”
“在找衣裳的途中,她不小心打翻两位皇子的衣物,我们只得把这些衣物,重新拿去清洗,但因为要先找贵妃娘**衣裳,就先暂时把两位皇子的衣物,放到了门口木盆里泡着。”
说到这里陈嬷嬷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恰好在这时,外面有人找奴婢,等奴婢出去后,当时在房里的,就只剩这位流春姑娘。”
“看来,她就是趁这个时间,把毒染到两位皇子的衣物上的。”惠昭仪言辞凿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