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便是身为奴婢的刘姑姑,都为太后感到不值。
“......大老爷和二老爷嫖**狎妓,被都察院的御史给参了,陛下命两位老爷闭门反省。”
说是闭门反省,却没有明确时间,显然,这是有意把两人闲赋在家。
虽说两位老爷本就是闲职,有没有他们并不重要,但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
太后闭了闭眼,说意外不意外,但心里却翻滚着股怒气,激得她双手发颤。
大昱明令规定,官员一律不得宿**狎妓,违者轻者打板,重者免去官职。
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有明令,也难以禁止,不过是没人敢闹到明面上,或是相互袒护,隐而不发。
偏偏这次被揭发出来,要不是和承恩公府有仇,要不就是得到上面的示意。
都察院的御史,虽有闻风而奏的权利,但没人是**,他们不知道承恩公府的两位老爷,是那秦楼楚馆的常客吗?不过是顾着太后的颜面而已。
而能指挥得动他们的人,除了执掌权柄的皇帝,还能有谁?
想明白这一切,太后连叹气的心思,都消失的不见了。
“都说娘亲舅大,可惜再亲近的感情,也经不起这一日日的消耗,皇帝......这是彻底对他两位舅舅,失去耐心和容忍了。”
刘姑姑低头说道:“奴婢在宫里都听闻,陛下几次提起不许官员宿**狎妓,两位老爷还敢顶风作案,难怪陛下会生气呢。”
只提承恩公府两位老爷狎妓,绝口不提其他惹皇帝不满的往事。
太后道:“可不就是顶风作案,父亲还在卧床养病,他们就迫不及待流连女色,要我说,光是闭门反省,哪能让他们长记性,合该一人给他们二十板子。”
要说太后看不看重娘家?那自然是看重的,不然也不会不顾皇帝意愿,坚持要当时还是侄女的皇后入宫为后。
然而再多的抱负和打算,也在两位兄长的无能中,溃散的一干二净。
听到太后这满是讽刺的话,刘姑姑怕她太伤心,绞尽脑汁的安慰道:“陛下让两位舅老爷闭门思过,这是在乎太后您呢,不然指定得给两位老爷几板子,看他们还敢不敢知法犯法。”
刘姑姑说完这话,以为太后心情会好点,然而事与愿违,太后脸上不止没有笑容,连愤怒的情绪都没了,唯余怔愣和空洞。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艰涩道:“......皇帝孝顺,是我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