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那般高手,不是吗?”
赵青衣皱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一个可能,也或者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良久,他悠悠一叹。
“的确,出现了一个你。
所以这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只是你是个道士,这里是佛门的地方,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一些。
我若知道有一个你,那我断然不会踏足中原。”
周还真摇了摇头:“不管我是道士还是和尚,你都不应该出现。”
赵青衣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来。
“道士,你也算是得道高人,如何跟那些痴愚之人一般。
我的出现,只是因为这片土地非常适合我们生长。
你们人族,贪嗔痴怨恨,五毒俱全,就算我不来,他们便也能如你这般看透一切,不染尘埃?”
周还真倒不能否认这一点,所以很实诚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都对,但那又如何?”
“又如何?”
赵青衣明显没有跟上周还真的节奏。
“你刚刚也说了,你们人族,我也仅仅只是一个人。
我也不准备抛弃人性。
人性当然有很多缺点,做不到与那冷冰冰的石头一样,也做不到与那高高在上的天公一般。
只是就如你所说的白玉京那般存在,便真的无私吗?
都有私心,为什么有些人没有心魔,有的人却有呢?
我近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我想明白了。
我们练武也好,求道也罢,所求的力量只是其一。
更多的是找到束缚心灵的力量。
我今日不是来找你论道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
上次我尚未认真,如今那魔佛舍利已经碎了,你,还能接我一招吗?”
赵青衣脸色变了变,周还真则啧啧称奇。
“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赵青衣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还真把杯子里的酒喝干,目光却落在了鹰嘴崖更西边的地方。
“我啊,我想让你陪着去看一看那天人墓。
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杀了你的。
只是你的人,在外头搞东搞西的,带着你,我更有安全感。”
赵青衣……
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