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之类的,也都让人尽数砸毁了……”
萧明珠点点头,正如她所想的一样。
柳兰芝又道:“姐夫搬回来的大姑奶奶嫁妆,就存在在府中大姑奶奶出嫁之前住的屋子里,就由大姑奶奶的陪房人守着,定期查看打理,不得有失。每年田庄铺子的收益也都有专门的一笔账,任何人不能挪取指染。”
“十几年如一日?”萧明珠挑了眉梢。
她相信林家外祖父母念及母亲,会认同林家大舅的做法,但是林家可不只有他们三个主子。林家的孙辈们可也大了,也都到了该婚嫁的年龄了。其它的舅舅、舅母们瞧着那么一大笔的好东西就这样堆在库房里落尘,不会眼馋算计?
柳兰芝嘴角露上了一抹嘲讽:“萧姑娘说得是,这些年林家那几位妯娌打这嫁妆主意的可不少,尤其是那柳思琴。我们姐妹是身无长物进的林府,她又一心一意认定林筝将要嫁入高门,林筝的嫁妆就成了她头痛的最大问题,就一直眼巴巴地想挪用这些物件银钱。”
“有次,柳思琴出门做客,就从大姑奶奶的首饰盒子里拿了根钗子戴,可事后不仅被姐夫打了一耳光,而且还被林家老夫人夺了管家权一年多。有她这一个例子,府中的人谁也不敢去动那东西的心思了。柳思琴丢了个大脸面,也不敢再动手脚。”
萧明珠目光一紧,又落在了嫁妆单子上,照柳兰芝这般说来,上头的东西还真是母亲的旧物?
柳兰芝见萧明珠神色松动了,轻轻叹息了一句,又幽幽道:“后来,我游荡的那几年,才知道姐夫还一直惦记着当初被他下令砸毁的那些家具之类的东西,想尽了法子将那些毁掉的东西又重新备齐了一份,也一块儿锁进了那个库房里。”
只怕姐夫早早就存着将嫁妆送回来的心思,这些年才会想方设法将嫁妆单子被他毁掉的物件一一重新备齐的。
做鬼的她,看着柳思琴将那些东西都送还给了萧明珠。估计是从这些东西上看到了姐夫对林大姑奶奶的真情执着,萧明珠心软了,最后也放了那林筝一马。
也是,要是林思琴对自己,有姐夫对大姑奶奶一半的真切亲情,她也会瞧在柳思琴的面上,原谅林筝对自己做下的那些恶事的。
只是,她没有那份兄弟姐妹命。
她的目光不由得紧幽狠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