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满口应下:“好。”
只要她不去涉险,他都答应。
木玄真人为了赶时间,舍弃了马车,跟着报信的人顶着寒风骑马匆匆赶往王府。
不知风中卷了什么毛绒,从他鼻尖拂过,他没忍住,狠狠的打了几个大喷嚏。他的喷嚏打得又突然又很响亮,身下的马儿受了惊,一下子撩了蹄子,眼见就要踢到路人,旁边冲出来一人,一把就拉住了缰绳,硬生生将马给拽住了。
木玄真人翻身下马,给脸色吓得苍白的路人安了神,回头就冲那人道谢,看到那人的脸,木玄真人楞住了,脱口而出:“小哥儿,你印堂发黑,恐有性命之忧……”
正一手拽着缆绳,一手轻抚着马脖子安抚受惊马儿的金雷楴目瞪口呆,要不是他认得眼前的道长是谁,只怕拳头就呼啸上去了。寻常街头算命的,开口之言不过是;施主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矣;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改成了性命之忧?
“真人……”旁边的玄十二差点给木玄真人跪了,没等他出声提醒,木玄真人拽着金雷楴走到人少一点的角落,语重心长地道:“你为人稳重,重情重义,本是福寿双全之人,这劫难本不该有的,但它来了,而你偏又与贫道有这么一缘,也是你命中注定……”
瞅了眼旁边紧张得半死的王府侍卫,金雷楴心中有数,看来,木玄真人并不认得他是谁。也是,自己多年前见真人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回京之后,一直惦记着去清风观烧个香、求个签,替祖父还个愿,只是灵芝惹出来的麻烦事多,让他一直不能成行。
不认识自己,自然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了。
难不成,今天遇上真人,这是他的机缘?
金雷楴忙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还望真人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