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叫那劫雷给劈的濒临溃散。
两人脖颈上的琉璃八卦坠,无声无息泛出了星点光芒。
刹那间,风停,雷息。
戛然而止的停顿,让守在外面的寒飒都愣了一愣。
怎么回事?
突破之劫应当渐弱而息,怎么会在最凶的时候骤然而停,真是古怪。
可无论如何,劫雷总算停了,夏初的真仙之劫也算突了。
当她神清气爽睁开眼的时候,慕白的元神方才虚弱归位。
他一直端坐挺直的脊背塌了下去,含胸喘息,竟是连个坐姿都无力撑起。
还好停了,差点以为,就要消弭于天地……
夏初见他面上毫无血色,气息轻缓,墨发和身上的白袍都尚未干透,有几缕发丝还贴在如玉的面颊上,显得那张脸越发苍白。
原本宽袍的白衣,因着尚还染水的缘故,服帖的包裹着身躯,越发显出少年的清瘦。
“你怎么了?”
她面色微微错愕,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心中狐疑着,不是回了宗南岛调养,怎么眼下瞧着,竟是比在西海龙宫还要单薄羸弱。
“凝神,聚力,试试。”
须臾之后,慕白才勉力开了口,掀开了眼帘,自认为是狠狠白了她一眼。
奈何他现在气力尽失,那一眼,委实没有什么杀伤力,甚至还带了那么点弱柳扶风的情梢。
夏初一直盯着他的脸,原本他阖上眼帘所示出的端正样貌,她尚且还能心无杂念,面色关切,思绪正常。
可那凤目一旦掀了起来,哪怕只是条眯缝,明亮的光,也能从里面一泻千里。
更何况他这一眼,还甚是风情。
夏初当即就恍了神,他说的话虽然缓慢却字句清晰,可她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脑中只模糊记起话本里的一个桥段,名曰西子捧心,能将身旁的男子捧得心头发痒,化成一汪春水,平不了胸腔里的涟漪,只能任由翻着一浪高过一浪。
她当时嗤笑,一位卖豆腐的病秧子能美到哪去。
不过是刚刚看了一眼,这些年的困惑就开了窍,见了他仗剑的英姿再瞟一眼此刻的柔弱,一颗心化了开来,着实体会了一把一池春水被拨弄的感觉,直叫人想揉进怀里。
诚然,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双臂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