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字后,中间的那道屏风,葺的当真是又厚又实,又宽又大。
慕白第一次带夏初过去的时候,她实则内心是抗拒的。
她是飞鸟啊,又不是水生动物。
可当真被扔了下去之后,她很快发现了两点好处,又甘之若饴的忍了下来。
其一,自然是灵力的充沛稳固,安抚了她郁郁不得志的弱小心灵。
其二嘛……
隔着雾气缭绕的屏风之隔,她总会在另一头以怕水为由,时不时唤他一声:“慕白。”
另一头或许出于扔她下水的一点愧意,也会闷声回一句:“我在。”
每每这时,她嘴角都会揉开一抹笑,笑意散了又会接着唤一声:“慕白。”
“嗯。”
“慕白?”
“凝神。”
“慕白。”
“聚气。”
“慕白。”
水里的男子终于睁了眼,口吻仍是那副清冷寡淡:“你可以出来了。”
伴随着一串荡起的水声,她欢快的语气隔着氤氲白雾传来:“我在外面等你。”
暮色里一轮红日如血,火烧云霞衬着巍峨峰峦,潺潺灵泉。
后山这处灵泉,离居所的院落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夏初以他伤势未愈,不要滥用灵力为由,坚持漫步回去。
灿烂如锦的晚霞,映照得他们两人的面容都明亮无比,也在他们身后拖出了光彩散乱的人影,交合重叠,亲密无间。
夕阳沉沉坠下了树梢,山间泛起了星光与薄雾,他们踏着一地碎银,迎着晚风回了院落。
慕白抚琴时,她烹茶。
慕白绘符时,她红袖添香。
到了亥时人定时分,夏初在替他燃一注安神香后自觉的翻了院墙,回到一墙之隔她的院落,不打扰他原有的作息,也从不越矩。
她将慕白一切可能拒绝的话,都封在了口中,因为她真的没有丝毫打扰,且非常体贴入微。
夏初本不是个温柔的人,但她攒了万年的柔情,如今悉数用到了慕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