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一根带了花纹的晾衣绳。
直到握在手中体感冰凉,腹部有鳞,并且它还吐出了长信舔她的脸,夏初才面色怔怔的反应过来,手中握着的是个活物。
她虽是墨坱神尊的徒弟,但自从神识初开,就不受诸神待见。
诸神一直视她如洪水猛兽,若非墨坱收她为徒,或许早就被大卸八块分而食之。
偌大的落梅神山,空旷又寂寥,除了墨坱,便只有曜胥和炅霏。
师尊是个清冷的性子,从来也没对她笑过。
曜胥别说是笑了,回回都是甩着一张冷脸。
说来也只有炅霏,对她恭敬有加,尊她是墨坱弟子,可那也仅限于尊敬,何曾像这条小蛇毫无顾忌又这般亲昵。
夏初将他藏了起来,养在身边,取了名字,唤作风挽。
尚且还是一只小蛇的风挽虽然黏她但也乖巧,每每她去上课时总会盘踞在床角安静的等着她回来。
闻到她归来的气息时,又会荡在房梁,待她推门的刹那落下,缠住她脖颈一遍遍吐着信子舔她的脸。
若是夏初一直将他藏于屋内,墨坱也不会发现。
偏生那日里她去上课,见到书房中多出了一个满头华发的少年郎。
师尊从不允许旁人踏足落梅神山,更何况还涉足书房,她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谁?”
少年郎跪地参拜,说出自己来历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笔,因为相伴神案多年生出灵智,今日得以化形。
夏初听的两眼放光,伸手抬起神笔的脸仔细端详,脑中却想着,不知风挽若是化形,又该是生出哪般相貌。
这一幕正好被踏门而入的墨坱瞧见,当下斥了一声:“你在作甚?”
夏初的动作实则太像一个调戏良人的举措,奈何她还毫不自知,甚至沉浸在念想里,丝毫也没有听出墨坱口吻里的斥责之意。
反而兴高采烈的回道:“师尊,原来多听书就能化形吗?”
墨坱手持一卷书,打落在她右手腕上,疼的她吱哇咧嘴缩了手。
“师尊……”
夏初有心讨好,也顾不上喊疼,**手腕,凑到已经端坐在椅上的墨坱,近前道:“既然他化形了,总该取个名字吧?”
墨坱颔首间看向神笔,正思索着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就见夏初转身又摸上了神笔的脸,抬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小模样还挺俊俏,就叫美人笔吧……”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