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到三帅的回答,却听见对面的两位姐姐笑个不停,其中大姐姐边笑边说:
“还有十几分钟就会到苏州。”
三帅抖着小背心直埋怨:
“你真是属狗的,睡觉都不老实,梦里在吃什么东西?”
“叫花子鸡,”雨歆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三帅做错什么,反而惊奇地问:
“你有特异功能?怎么知道我在做梦吃东西?”
郝三帅捏着她的鼻子把她的头往前拉了拉: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叫花子鸡,这是我的肚皮。”
白色背心上印着一个红红的唇印,这是董雨歆从她妈妈那偷来的口红的功劳。翻开背心,肚皮上留着两个浅浅的牙印,还好没有渗出血来。
雨歆摸着牙印嬉嬉直笑,而三帅则叹着气感慨:
“跟着你真是倒霉,不是给你打瞎眼,就是给你咬破肚子,你就不能安静点、淑女点、优雅点?整天跟没长大的野丫头一样,看看人家两位小姐姐,多端庄,多温柔,多漂亮……”
他的一番苦口婆心,没劝来董雨歆的回心转意,倒让对面两位姐姐心花怒放,开心的不得了。一下火车就热情地领着三帅和雨歆去停车场,用自己的车子把他们带到留园附近的美乐旅馆,并把他们送到老板娘面前才依依惜别说:
“小弟弟,姐姐家就在右边第六家,以后有时间上家里去玩啊。”
郝三帅连声说: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把姐妹俩送出店门外。
旅馆的老板娘姓桑,把他们领到房间说:
“卫生间里有电热水器,洗澡前先把门边上开关关掉,以免触电。如果有其它需要,就敲楼下左边第一间房。”
三帅道声谢,见只有一张大床,忙问:
“怎么只有一张床啊?”
老板娘揶揄道:
“怎么,刚结婚就要分床睡啊?”
三帅坏笑地说:
“她是属狗的,晚上睡觉会咬人,刚才在火车上打个盹都把我肚子咬出两个牙印来。我得提防点,怕她把我当成乳鸽。”
董雨歆抬腿就是一脚,把三帅连人带行李踹进房。老板娘吃吃直笑,走下楼自言自语:
“新婚就是好,现在打是亲骂是爱,以后磕磕碰碰、柴米油盐,看你们还有这样的心情不?”
两人等老板娘走后把门反锁,先后在卫生间冲个凉。郝三帅拿着干毛巾坐在床边擦着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