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钱度一眼,张凌阳说道:“你跪安吧!”
“微臣告退!”
朝张凌阳拜了一下,钱度便躬身退了出去。
抬头,张凌阳看向钱度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起。
对于钱度,张凌阳总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忠正耿直,心里像是藏着无数东西一般。
这是通过这些天的接触,钱度给张凌阳的直觉。
可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害人不浅,可有时候却又很准。
张凌阳也不知道这次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很准。
“宣冯喜觐见!”张凌阳吩咐了一下服侍的小太监,便又低头批阅起奏折。
可现在张凌阳心中一团糟,又哪有心思去批阅奏折,只是看了几本,便丢下了朱笔。
不一会儿,冯喜便弓腰走了进来。
张凌阳起身,来到床榻上斜躺着,看着天花板问道:“小喜子,对于钱度这个人,你怎么看?”
冯喜瞧不出张凌阳脸上的好恶,一时不好回答,便模棱两可的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以前与钱指挥使接触并不多,故而并不是很了解他的为人。”
扭头,张凌阳深深的看了冯喜一眼,说道:“你跪安吧!”
“奴才告退!”不敢多言,冯喜便退出了养心殿。
直到出了养心殿,冯喜这才长出一口气,而后又后悔自己不该这般糊弄万岁爷。
刚刚万岁爷那个眼神,现在想想,冯喜还后背发凉。
现在仔细一琢磨,冯喜便猜测了出来,万岁爷是对钱度有意见了。
可现在为时已晚,冯喜不由懊恼不已。
养心殿外,司礼监掌印太监孙胜如同一根定海神针一般,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里。
冯喜便走上前去,小心的赔笑道:“孙公公,万岁爷今日可曾召唤过钱度?”
“问这个做甚?”孙胜扭头看了冯喜一眼,眼神古井不波。
冯喜便将方才之事告知孙胜,而后方才委屈道:“奴才瞧着,万岁爷心里只怕会钱度有意见了。可又拿不准钱度的为人,这才询问奴才。可奴才一时瞧不出万岁爷的喜恶,给了万岁爷一个模棱两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