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本欲离开的冯喜眼睛亦眯了一下,又回到座位上坐下,笑道:“咱家就是要将你汇丰票号置于死地,你又能如何?”
“冯公公,你且不要忘了,咱们汇丰票号之所以能成为天下最大的票号,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是小人轻看于您,虽然冯公公您如今提督东厂,更是圣上面前的红人,可要说想动咱汇丰票号,只怕还没有那个分量!”
“有没有分量,咱们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此时冯喜眼神中满是冰冷的寒意。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咱家看不到那八百万两银子,汇丰票号所以人员,就等着下锦衣卫诏狱吧!”
说了一句,冯喜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汇丰票号。
待冯喜走后,里间一个身上云紫色绸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盯着门口。
“东家,方才冯喜的话您已经听到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联系一下那位大人,让其将冯喜给……”说着,周掌柜抬起手掌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不妥!”东家摇了摇头,“这次冯喜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怕这次,那八百万两银子,无论如何咱们也是要归还的了!”
“可咱们汇丰票号所有的现银加在一起,也不足一千万两,如果东家决定将这八百万两银子归还给冯喜,只怕咱们汇丰票号距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东家摇了摇头,说道:“你即刻飞鸽传书晋中,让晋中那边暂停与瓦剌的交易,并将已经购置的货物以原价八成的价格出售给其他客商。”
“可瓦剌那边是咱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贸易通道,如果贸然停止向那边供货,只怕咱们的位置就要被其他商家取代了。”周掌柜忧心道。
“冯喜的态度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而且,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怕冯喜背后有人。要不然,冯喜明明知道咱们汇丰票号的背景,可为何还敢要这么多现银?”
“东家您是说,冯喜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是天子在背后指使?”周掌柜的不由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