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少爵当魂灵的门道还没摸清，现在又要给少爵当间谍。

暮秋叹口气，倒在书桌上。

这里是米勒的书房，她前方是面半弧形的落地窗，窗外是开满绣球花的花园。

她身后的白墙中央有个从屋顶到地面镶入墙体的实木架，上面摆放着书籍和饰品，架子两侧插着深蓝色的三角旗。为了尽快熟悉以诺的方方面面，这里成了暮秋的临时课堂。

每天上午，米勒会给她安排老师授课。

下午是自习，除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外，她还会进行一些拓展练习。

晚上，米勒会过来陪她吃饭，然后了解她的学习进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月，这期间暮秋一次也没见过泽伊。她猜想，或许是她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才没来找她吧？

望向桌上她做的笔记，里面记录了以诺的重要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还有很多关于术力的理论知识。

通过最近的学习，暮秋了解到了魂灵与魂主的关系。

老师说那是种生死契约的关系。这种契约一旦签订，魂灵跟魂主就会生死紧连、荣辱与共。

而魂主一生只能拥有一个魂灵，一旦两者关系确定，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所以，魂主选择魂灵时都会小心翼翼，毕竟，这契约是一辈子的，如果魂主想解除契约，他付出的代价会非常惨痛。

理解到这点，再想想米勒那晚的话，一切都有些明朗了。

泽伊根本没有跟她完成最后的契约，他在骗她。

只是有点暮秋不太明白。

书上说，魂灵都拥有人形，但初代魂灵是无性别的，也就是所谓的中性。它的性别是随着跟魂主确定关系后，才会固定下来。

而一开始就确定性别的魂灵可能是再生魂灵。

这种魂灵之前是有魂主的，它的魂主要不死了，要不背弃了契约，才会让它落单。

正因为遭受了背叛或重大变故，再生魂灵的灵力都带有怨气，新魂主可能根本无法驾驭它。加之这种魂灵体内会残留前魂主的灵力，所以它的灵力比初代魂灵的灵力强大了万倍不止。

现在想想，暮秋就是以再生魂灵的形象出现在以诺的。

“好难！”她叹息道。

“什么好难？”听到她的抱怨，米勒推开了书房门，从花园里走了进来。

“东西太多，思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