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师爷吗?”卓景宁于是将目光看向了田不易。
田不易知道卓景宁这是动怒了,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估摸着第一把火是要烧到他头上。
田不易心中恼怒,但脸上却是不见怒色,语气都很平静的道:“我说过了,以后我是你的师爷,不过嘛……”
他这话说到这就不说了。
但从他刻意拖长的尾音,就可以听懂这一番话的后续……不过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么我这个师爷也不用做了,因为你很快就不是县太爷了!
卓景宁站起来,走出去,来到田不易身前,然后说道:“以前,有个叫田文的,求本官救他一命,本官答应了,见他有才,还让他当了本官的师爷。后来,他无事了,可转过头,他却转投他人,本官一直很生气。刚好,你叫田不易,你也姓想当师爷……”
田不易心中暗道不妙,但他却来不及反应,一道寒光一闪而逝。
一道血柱喷起。
跟着,田不易的脑袋掉落在地。
卓景宁擦去了鬼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入袖中,“本官没答应,你算什么东西?敢自称是本官的师爷!”
卓景宁阴沉着脸,连鬼怪他都敢杀,何况是人?他当鬼的那一阵子,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此时当卓景宁的目光扫过时,这些衙役小吏无不内心胆寒,这眼神杀性和戾气太重了。
跟着许大彪的人中,有一个被卓景宁的目光扫过,腿一软,不由就跪在了地上。
这是那个半夜三更和一鬼怪在水中嬉戏的。
尽管养好了,但身体却落下了毛病,容易体虚发力,如同肾被摘走一个似的。
他这一跪下,就像是开了个头般,那群衙役小吏这会儿连忙跟着跪下,一个个跪伏在地面上,不敢发一言,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
“这笔银子,你们找个粮商来,换做粮食,给我挨家挨户送过去,送光为止。还有这尸体,给我扔出去。”
卓景宁吩咐完,转身就走,进入了内衙。
内衙也就是衙门的后院。
卓景宁走进来时,脸色阴沉,仿佛气到了一样,但一进到一间收拾干净的一间屋子,就瞬间脸色平静,反倒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