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这一块冰。
一直到一大块冰,没作他用,全部扇用纳凉了。
看着冰化成了水,直接装满了盘子,东姝这才示意春烛给收拾下去。
薛易这个时候,这才恍恍然反应过来。
今天的冰已经吹没了。
所以他是没机会了,看来得明天再下手了。
不过想了想,东姝刚才训斥春烛的样子,薛易不由紧了紧眉。
结果,他表情变化,东姝却是坐在那里,似乎是在跟青叶小声说着话。
对于薛易拧着眉的样子,根本没看到,更没有主动出口关心。
最后还是薛易忍不住开口道:“虽然我已经打点了院中的仆人,不过我在府中,毕竟并不得母亲偏爱和父亲的看重,所以咱们还是需要仔细行事,对待仆人,可不能过于严苛,不然可是没人愿意在咱们院里当差了,你刚才训斥春烛的事情,可没有下次了。”
听薛易这样说,东姝差点没笑出声来了。
便是侯府的庶子,都不至于如此吧?
薛易还真当原主是个小门小户出身,没有见识,所以被他一糊弄就什么都怕了?
东姝表示:我偏不呢。
“夫君这就说笑了,夫君可是侯府的少爷,还是正经嫡出,哪个仆人敢轻视咱们?如果院中的仆人当真不听话,那么便回了母亲,直接发卖了,再换一批新的就好,何必如果小心翼翼,夫君就是过于谨小慎微了。”东姝直接反驳了薛易的话。
这话初听没什么,可是越是细品,越是觉得味道不太对。
东姝刻意强调了一下,侯府少爷,正经嫡出,让薛易不必过于拘谨。
言外之意就是,也就是客居在侯府的,或是庶出的公子,才需要如此谨慎小心。
薛易如果再反驳,那么便算是间接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连个庶子都不如。
可是,骄傲如薛易,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还真不能。
越是如此,薛易越是觉得心里闷得难受,这种憋屈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火无处发。
也越是如此对比,薛易越是觉得,宋绮云善解人意,更懂他的心思。
而东姝,不过就是个无脑妇人,以为进了侯府就能享福的那种。
如果不是看在她在闺中头脑不错,聪慧之名也算是传了出来,这门婚事,薛易还不愿意呢。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