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的眼睛忽闪忽闪,一点也不比天上的星星差。
沉默不语的罗忠却突然开口:“王妃,让卑职送甘棠姑娘回去。”
聂明珠点头同意。
甘棠的脸色却古怪了一瞬,看罗忠的眼神也不对,如果聂明珠没有看错的话,那种眼神,叫做白眼。
她觉得诧异,但没往深处想。ъΙQǐkU.йEτ
聂明珠独自一人往关押司徒有仪等人的毡帐走去,门口银甲兵把守,见聂明珠来了,纷纷退后三步行礼。
“你们站远些,没我的命令,不要过来。”聂明珠道。
她猜测司徒有仪可能会说到哪些话,有些东西涉及皇家秘辛,还是不要被外人听去比较好。
银甲军全部退开后,聂明珠才走进毡帐。
司徒有仪抱着双膝蜷在榻上,正在恶狠狠的发呆。
她依旧是穿的那套石榴红裙装,但此刻却没了初见时的气势和跋扈,看起来落魄又难堪。
聂明珠关上门,站在门边:“找我什么事。”
司徒有仪慢慢转过头,声音沙哑,嗤笑道:“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么。”
聂明珠面无表情的走近:“怕,当然怕,毕竟你还想让我喝马尿,吃马粪,还想挖我双眼,割我舌头,这些我都还没忘。”
她的声音浅淡,司徒有仪却只觉得惊慌。
她控制不住的去想,聂明珠会不会也这么对她。
她别开头,默默不说话。
聂明珠不想和她浪费时间:“大半夜你要是睡不着,就该想想怎么逃出去,而不是把我叫过来,看你闹脾气。”
司徒有仪冷笑:“逃?掉进你的坑里,我还能逃出去吗?真没想到,你和宇文钺居然有谋逆之心,在草原上还有军队。”
谋逆二字听的聂明珠心里咯噔一下。
这也是她怀疑过的,否则宇文钺哪里来的三十万银甲骑兵。
聂明珠不动声色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谋逆?若无真凭实据,你说的所有,都只能称之为污蔑。”
司徒有仪低笑两声,把埋在臂弯的头扭了过来,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别说的这么高尚了,你沉下心思设计这么大一出戏,收获不少吧?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聂明珠。没看出来,你的心思也这般深沉毒辣,聂明珠,我可真是没想到。”
聂明珠咬了咬唇。
她心思狠毒?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