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诺出现在小懒病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她一宿没睡,所以过来的时候有点脚步虚浮头也晕晕的。幸好时间观念还是有,知道小懒病了医生应该会让她静养,所以一向习惯敲门的尔诺这次却是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
有点懵。
小懒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蜷缩在一角。一翻身,被子有个角就掉下去了。坐在床边的人尔诺看背影很熟悉,只见他伸手帮小懒把掉下去的被子扯回来又重新盖好,然后,然后俯身在小懒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比羽毛还轻的吻。
很懵。
小懒再次翻身,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伸手往前抓着些什么东西,嘴里开始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阿爸,阿爸。”“乖,在呢,在呢。”尔诺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她见到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小懒悬在半空的手,并柔声地应着睡梦中的她。
老男人?
尔诺一时想不起哪里不对,推门进去,不由地惊呼:怎么是你?
嘘!苏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出去说话,不要吵到小懒了。”
门外。
“你,你怎么”尔诺揉了半天脑袋才想清楚这句话该怎么说,“你怎么可以冒充老男人?”
“恩。”苏风简单恩了一下,连面部表情都不曾动过,示意尔诺继续。
“你恩什么呀?”尔诺可能有点急了,说话直直地,“我都看到你吻小懒了。”
“那又怎样?”苏风依旧风淡云轻,不急不躁。
“什么怎样?”尔诺头晕的厉害,也不知是想大声甩掉头痛还是怎的,嗓门不自觉大了,“小懒知道了会怎么想你想过没?她一直拿你当亲哥哥看待的。”
“从头到尾我都没拿她当过妹妹。”苏风看了尔诺一眼,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尔诺的大嗓门肯定要噼里啪啦一大串直到吵醒了小懒为止。“我喜欢她,从她救下我那刻开始,从她跟我说那句笑口常开好运自然来开始。这种感情你能理解吗?”
“我?”尔诺真的被问到了,将心比心,他苏风没有哪点比他晁锏差,如果不是自己的姊妹小懒一心吊死在晁锏那棵树上,她倒更乐意小懒和苏风在一起,有时候想深了甚至会想刚好俩人都姓苏,不用担心将来两人孩子出世随父姓还是随母姓。
“我知道她心里有了她的老男人已经不可能容下我,”苏风淡淡的表情终于有了丝丝情绪,“但我愿意就这样守着她,在她老男人给不了安慰借不了肩膀的时候守在她身边。难道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