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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愣,不过挺和善的。”苦木顿了顿,“咦,这么说起来我倒和他挺像。”
“你觉得他能否医好秋梨的内伤?”陆无涯道。
一提起疗伤的事,苦木顿时认真起来,道:“他内力的确高深莫测,至少我是没能探明。不过,内力深厚是一回事儿,会不会疗伤又是一回事儿。尤其秋姑娘伤在心脉,经不起半点儿失误。”
陆无涯起身欲走,似是主意已定。
苦木望着将落的弯月,道:“你不知道,师父本还想着等你放下恩仇之后收你当徒弟的。”
陆无涯显然是意外的,旋即淡淡一笑,道:“是嫌我杀的人不够多么?”
“巧了,我也是这么说的。”苦木道,“但师父却觉得他从未杀过牧畜飞禽都可以行医,你年纪轻轻便已杀人无数,也一定可以。反正我是不太理解,什么时候杀人都成行医的标准了?后来师父又说:‘砒石剧毒,能治血证;全蝎极恶,可药百病。’你自己悟悟吧。”
陆无涯眉头微皱,立在原地思索片刻,向着地面眨了眨眼,道:“替秋梨疗伤之后我会去长安,与炼寿堂相隔不远,你若有难可设法联络。”
苦木稍稍愣住,道:“好,好,你快进屋休息会儿吧。”
两个时辰过后,乘着四人的马车出村西行,计不灵则担当起了车夫的职责。他觉得好玩儿说要跟着,陆无涯也就让他跟着,虽然不会武功,但他的消息总是灵通得过分,甚至到了能用来救人的程度,未必不是件好事。HTtρs://Μ.Ъīqiκυ.ΠEt
半日下来,雀声不断,并非是那种叽叽喳喳的乱叫,有曲有调,婉转动听,令人心胸舒畅。越向西行,就见到越多刚刚逃离关中的灾民,骨瘦如柴,奄奄一息。自四月初始,关中一带蝗旱成灾,饥荒严重,虽有朝廷拨粮,仍难泽至万民,饿死之人千百难计。
马车忽然停住。
“怎么了?”夏饮晴探出头来。
“不远处有十多名官兵拦路查人,还设了栅栏,看架势是在找什么要犯。”计不灵道。
“该不会……该不会是朝廷也要抓我吧?”夏饮晴道。
“你就别瞎猜了。”计不灵道,“昨夜陆老兄没给你讲他在大牢里住过几天么?”
提起昨夜之事,夏饮晴脸颊微热,忙缩回了厢内。
“没别的路么?”陆无涯道。
“绕道要多赶三天的路,秋姑**身子怕是撑不住那么久的颠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