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虽仍是扛着大刀,面带凶相,却不忘向着老少帮众点头示好,还不时与人顿**谈,显得亲切不少。
热闹之中,荒原尽头的残阳终于不再逗留,缓缓落下。随着夜幕的降临,驻地渐渐热闹起来,不一会便酒肉尽备,歌舞皆起。
而与夜幕一同而至的,还有七八身刀剑黑衣。ъΙQǐkU.йEτ
李客屏息凝视地望了望堂中景象,退回围栏之外,道:“我们为什么不假扮帮众混进去?”
“锻血堂与你们白沙帮不同,许多帮众自幼便在堂中生活,别说我们这么多人,就算多出一两个陌生面孔也会被轻易察觉。”计不灵正抱着陆无涯的酒葫芦,背靠围栏,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欠,“再者说了,堂中的中原人都会说突厥话,突厥人却不会说中原话,你们语言不通,万一晚些时候儿有突厥醉鬼问你们茅房在哪儿,你们一慌就指了指自己,结果醉鬼二话不说脱裤子就尿,你们是让他尿呢?还是……”
“明白了明白了。”瞧他这般悠闲随便,李客不耐烦地摇了摇头,不禁担忧起来,心道:之前酒醉的时候,哥哥的确提起过一位计姓朋友,说是足智多谋,颇具神通,但就现在来看,他怎么光是废话连篇呢?
说话之间,远处正座之上的方锐已是半醉,摇晃地站起身来,扑腾着短胳膊短腿,费尽力气爬至桌上,以突厥话叫喊了几句,只见几人推出一块两侧装有轮子的方形木板。木板上的陆无涯面色惨白,口鼻挂血,看样子已经受过一番折磨。他的双手双脚被迫分开,以链铐固定于四角,颈部更是套有一根与木板相接的麻绳,勒得他无法动弹丝毫。
“那是什么?难道……难道是刑具?”李客道。
计不灵看也没看,只是听着方锐以突厥话的喊叫,道:“‘五裂车’。”
“干什么用的?”李客道。
计不灵自顾自地喝了口酒,全当没有听见。
“干什么用的!”李客怒道。
“小声点儿,你想害死大家么?”计不灵终于不再悠闲,一把将他拽下围栏,“五裂车就是个简单的机关,左侧装有一个转轮,每摇一圈,木板四角就会向外撑开半寸。”
“也就是五马分尸?”李客大惊,“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救哥哥!”
“有完没完!”计不灵用力拉住了他,“我之所以用**迷倒夏姑娘不让她来,就是怕她见了这些场景忍受不住,一时冲动乱了计划。你别着急出去,等到方锐和郑老邪打起来,我们定能将陆兄救回来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