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苛政猛于虎(2 / 5)

且试一试。”

沉折扬眉点头,退在一旁。形骸用桶接血,血凝聚起来,宛如泥浆,又像一块红色大面饼。形骸将那面饼往洞上一贴,登时牢牢堵住,好似缝上了数十层厚布一样。形骸手按在那血面饼处,低吟歌诀,那血又变得硬如木板,却粘在了墙板上。

沉折问道:“你不要紧么?”

形骸脸色煞白,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若死了,也是你害死的。”

沉折摇头道:“你死不了。”指着那海盗道:“他还未死,血还是活的。”

形骸吓了一跳,道:“我岂是吸血吃肉的魔头?我这人心肠最善了。”

沉折在那海盗咽喉一割,那人闷哼一声,血流不止,沉折道:“人是我杀的,你只管喝血就好。你若不喝,我把你敲晕了,撬开你嘴灌血。”

那海盗瞪眼望着形骸,眼神绝望,形骸身躯发颤,掌心却探出一截白骨,刺入海盗心脏,白骨扭动,震荡剧烈,竟如嗜血的动物一般。形骸感到鲜血流入心间,失去的精力得此补充,登时大有好转。只是此人心头的恐惧悲苦也一股脑涌入心头。

形骸想:“是你要害我,我不得已而如此,杀你的人不是我,是沉折。”

那眼睛似不再看着形骸,而是怒视他的灵魂,就像大海之下的阴影,就像未知的、遥远的宿命,在晦暗处注视着,蓄势待发。形骸忽然觉得海盗的血唤醒了某种本能,那涌上的悲苦也并非来自海盗,而是来自他自己。

他深怕跃入了海中,再也无法浮上去了。

沉折看那海盗遍体惨白,已断了气,道:“你好了么?”

形骸点了点头,说道:“这血板最多只能撑上半天,半天之后,它会消解。”

沉折道:“得快些上岸,然后扎个木筏。”

两人回到上头,形骸看那船首像面向他,阴森笑道:“你杀了无法还手之人,很好,很好,脱去那伪善的脸谱吧。”

神赐了野性,人得了愚昧。

形骸战战兢兢,刚想回话,沉折却先道:“你说在哪儿有岛屿?”

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