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出来了？”女鬼仍然在客厅，似在等青竹。

“你还在？”青竹有些吃惊，他没想到，李小婉一直在等他。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因此，一直在等你。”李小婉说。

青竹问，“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到底是梦，还是真？”

“你说呢？”

“这？”青竹微微皱眉，以他的境界，还无法辨别虚实。

李小婉说，“世人都生活在梦中，却不自知，还能自得其乐。”

青竹不语，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有些迷茫，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李小婉又说，“你读过心经吧？”

“读过！”

“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即是空，空即时色，色不亦空，空不亦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李小婉轻声诵读般若心经，待她读完之后，才说，“你看心经，前面全部都是在说虚，心经说，一切都是虚的，都是空的，不过，到了最后一句，又说能除一切苦厄，真实不虚，你可懂了？”

“嗯？”青竹似懂非懂。

李小婉说，“是真是假，需要般若智慧来辨别，等你的智慧到了，你自己就能明白。”

“嗯！”青竹点头，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看电视的情景。

那时候，青竹还在上小学，他每次看到电视剧，都会问，“妈妈，这个人是坏人，还是好人。”

周蝶会说，“他是好人。”

“妈妈，这个人呢，他是坏人，还是好人？”

“这个是坏人。”

待青竹长大了一些，上初中之后，他终于明白了，好人与坏人，有时候，是相对的，有时候是立场不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阴阳对立，又相对统一，这就是道。

刹那间，青竹明白了，&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