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宸风听得萧万剑的语气很低沉，也很哀伤，已经陷入了无尽的过往哀愁之中。

“击杀古魔宗的守卫，是大快人心之事。纵然是造成了很多的杀戮，也没什么妨碍啊！”黄宸风疑惑的道。

此时，从萧万剑的双掌之中，已经传递而来了浑厚的内力，以及那深邃森冷的剑气。从未有这样一种剑气，能够让黄宸风感到彻骨的含义。

若说以水寒剑发出的剑气已经够寒冷了，但是也只表面温度冷而已，并不是这样的让人骨冷，而且让人感到深深的绝望。

恍惚间，黄宸风有所领悟：“否极泰来，破而后立。只有经历过绝望，才知道曙光的意义。”

萧万剑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喃喃的道：“当时我杀戮得太多，已经麻木了。感觉自己化作了一柄杀戮利剑，完全丧失了感情。”

“我隐约明白这种感觉，因为我也曾杀戮了太多魔道之人。”黄宸风道。

“你不会明白的，当时我还杀戮了许多的武林各派之人，甚至，还有同门师兄弟。你可曾对妇孺下杀手？你可曾跟同门师兄弟残杀？”萧万剑的眼睛布满血丝，表情有些狰狞，曾经的痛苦情绪漫卷了他的心神。

黄宸风叹息，遥想曾经被隐龙谷的人擒住的时候，在角斗场里，就是要外来被擒的各派之人互相厮杀。当时，黄宸风虽然没有杀自己门派的人，倒也见识了什么叫身不由己。

萧万剑道：“当初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我所犯下的罪过，却是永远存在。如今我大限将至，我并不感到悲伤，这些年我背负着心里的负担，多活了两百多年，已经算是赚了。”

“萧前辈，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而当初的往事，孰是孰非，已经湮灭于历史的尘埃里。”

黄宸风道：“我没有体会过那样的痛苦，也就不能安慰你。在此，我只能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谓的天地不仁，就是天地运行并没有刻意的仁义之心，对待任何万物都是无差别的。

萧万剑点头，道：“你果然很有智慧，这一句话，就让我心情好了许多。接下来，我要将炼狱魔剑的全部剑意传给你，并且两百多年的内力也都传递给你。若是你承受不了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