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放下,举起锄头去田里耕耘了,道人一下又一下挥舞锄头,不一会儿便是汗如雨下,暮洛心有所感,走到偏房的一张大板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一声鸡鸣中,这位少年竟也学着道人模样,拿着锄头前去耕地。
一下又一下。
不一会儿,暮洛汗如雨下。
不对,一代剑子为何挥舞几下锄头就不行了?暮洛心中悚然,要知道他如今可是一位十里行者,放眼八部浮屠塔之外的修行路,也是第一等的高手,若是宗门级的势力不出手,那十里便是巅峰,可这等存在竟然锄地都会流汗?
暮洛回首看着自己锄过的田地,目光隐约震惊。
身后的田地依旧如常,似乎不曾被锄头打磨过,暮洛反复挥舞锄头,起先倒是能看见田地被翻过来了,可不一会儿,这田地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覆盖,恢复如初,反倒是暮洛本人一身力气耗尽,竟想要歇息一会。
连续三天,皆是如此。
这三天时间内,暮洛体会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田地依旧如常,村庄中的人起先还对这陌生来者抱有敌意,可看见暮洛联系三天都在做无用功,实在是惹人发笑,一些孩童围着他唱着不知名的童谣,在灰暗的天色下,那稚嫩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诡异。
“我来试试。”
第四天,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花满溪终于放下了剑子架子,与暮洛一起拿起了锄头,可惜结果似乎并没有因为多出一位行者境高手而改变,田地依旧如常,稍有改变就恢复如初,纵然暮洛与花满溪动用全力,甚至用上了些许修为,就算田地再怎么翻覆,也会在第二天清晨复原。
两大行者境高手竟然对付不了一块庄家地?若是被云中剑宗其他剑子知晓,说不定要笑掉大牙,可事实就是如此,李中缘等六位道人这些天一直在沉默注视暮洛,他们不曾有过任何言语,一直到第四天深夜,李中缘才重新换上道袍,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他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十九剑子,幽幽道:“明白了?”
暮洛点点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泛起些许不安,这是一种很可怕的猜测,可这就是事实。
“这条修行路被某种力量封锁了,这是一条真正的死路,田地被毁掉依旧会在第二天重生,修行者的实力永远被压制在行者,而且……”
暮洛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