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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拉着暮洛离去，低声在这少年耳畔一问。

易水刺客沉默无言，他快步前行，对身后的答案只当不知，其实当初这剑子在李家修行路上便放了自己一条生路，换做今日，应该也不会有所改变。

果不其然，暮洛按住了腰间的古剑，语气依旧轻柔：“当然是直接斩掉。”

这个答案早已被小七猜中，这祥瑞微笑不语，到了这一步，如果眼前这位男子依旧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便不是修行之路上的幼稚，可这到底是什么，小七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

“这是人族最可爱的地方，也是最可悲的。”

“同样，这也是其他万灵不曾具备的。”

暮洛笑着回应小七，某鹿怔怔出神，倒是被这个回答给镇住。

“生而为人的执着与善良，很多修士早已不具备。”

易水刺客喃喃低语，他凑了过来，作为走上最擅长杀人的修行之路，暮洛颇为意外这个回答，只是战场之中，他并未多问。

“这是云中剑宗与玄鬼宗的大战，可诸多修行路与隐藏高人却率先动了起来。”

暮洛站在一处山巅上，层云浮动，山峰突显，却看苍茫大地之上一片血光，更有杀气滔天，从大地之上腾空，令人心神莫名躁动。

人间杀气能够让鬼神退避，而修行者一旦动了凡人嗔怒之心，则更是可怕。

山峰之上，小七眉头紧促，脸上更是隐约泛起痛苦之色，这七彩麋鹿状态十分异常，暮洛尝试以春来剑气的柔和气息去抚慰，却被一道道神光轻松打散。

终究是人间祥瑞，纵然春来也难以侵入分毫，暮洛感慨之际，小七脸色却浮现狰狞愤怒，她俯瞰大地，头角之上的七彩神光不断若隐若现，好似要诛杀大地上的一切生灵。

暮洛沉思不语，良久之后，他才露出一丝了然。

“正因如此，才讨厌人族，选择了用杀戮去代替痛苦的挣扎么？还真是个不成熟的人间祥瑞。”

暮洛摸着下巴笑道，背后却传来一阵凉嗖嗖的杀意，再看小七，这小鹿磨着头角，作势欲冲。

暮洛不敢多言，他抚慰着小七的内心，人间祥瑞毕竟是人族供奉的神灵，地位尊崇，也只有小七这样不成熟的小鹿，才会在人间大地上随意晃悠，尤其是见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