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落吞了口唾沫，他感觉很不好，心中有一股难言的压抑，似乎在那破碎天穹之上，有莫名存在静静凝视着他，纵然逃跑到千万里之远，也难以真正脱离。

无形的压抑气息犹如化为了实质，让暮落呼吸急促，他想求助于神秘女子，却发现这位古老来者眼神莫测，似乎只要暮落一开口，她便会立即离去。

“连你这样的帝王都畏惧的东存在么……”

暮落咬牙，悄然前行。

他一路之上不敢抬头多看一眼，似乎从那遥远的云端，有莫名的力量正在搜寻他的踪迹，不，甚至是已经察觉了他的存在，却没有半分杀机，只是冷漠的俯瞰罢了。

“看来是对我这样一只蝼蚁起了兴趣。”

暮洛咬牙冷笑，他额头之上布满了汗珠，这一路堪称艰难，更有一种无名的怒火，他想起当初飞田与星辰幻影的那一战，心头更觉得压抑了，若是不出意外，这便是玄鬼宗某位秘密存在所带来的压制。

神秘女子目光冷冽，她不曾多看暮洛一眼，却也不曾离开这小剑者身边。

若是有了危险，她必定会出手，但即使是这样一位神秘的强者，也不复之前的风轻云淡，那美丽眼眸深处浮现光华，那是昂扬的斗志。

“咦……消失了？”

陡然之间，那莫测的压力竟在悄然退散，云端之上，皓月当空，薄薄的云雾缭绕天际，在这云雾深处，那巨大的破口竟在愈合，在天际只剩下一条裂缝的瞬间，暮洛看见一道冰冷的目光。

与他想象的一样，这目光正凝望着自己，而这恐怖的眼神苍白无情，浑然没有将他当做真正的生灵。

“呸！”

暮洛狠狠吐了口唾沫，这粗俗举动与一身剑子风范倒是不符，神秘女子一惊，道：“你就如此侮辱当代的强者？”

“他要老子死，自然是以恶止恶，难道还要让我把脖子伸出来让他砍么？”

暮洛冷笑，他将目光从云端抽回，玄鬼宗的存在确实动了杀意，这是一位很难想象的高手，尽管双眼犹如天空般巨大，一双眼眸早已遮掩了无数星辰，可暮洛有一种直觉，这眼眸的背后并非真实。

“前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