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洛轻轻一哼，道：“我太弱了。”

“不要失望，只是暂时罢了，只是从我眼中看来，你已经快要触摸到一些境界，等到那一天带到来，我希望弱小的子民也能拥有巨大勇气。”

夜令君眼中浮现一丝冀希，若是说曾经的暮洛还难以让这位古代王者有所信任，那么前几日堪称惊艳无比的一剑，已是让她看见了不少希望。

“未来由人去创作，古往今来的神话，也唯有人族能够一一打破。”

“你的意思是对手是神灵？”

一阵山风吹来，暮洛将那一朵紫色鲜花护在怀中，这位剑者眼神深邃，虽是夜令君说的轻松无比，可其中暗藏的杀机让他不得不沉默。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么？暮洛从来不曾思索这个问题，古代庙堂之上的神像，传说之中的神灵寓言，若是这些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也许还有太多秘密等待他去发掘。

“你害怕我逃跑？”

暮洛忽然听出了夜令君话语之中的深意。

“不怕，因为如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却没有一个让我不失望的，只有这一次，我想看看这位十九剑子比起当初我遇到的历代人杰而言，究竟是强了还是弱了。”

夜令君想要挑起暮洛的斗志，却发现这位剑子已从悬崖之上离去，他盘坐在北冥之海前，任由那海风吹向他的身躯，冰冷彻骨，尤其是不以修行之力去抵抗之时，这其中更有一种独特的刺激，这种感觉叫做爽，现在的暮洛很爽，海风将他衣衫与发丝吹动，冰冷之感让这位剑者再也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一阵冰冷之风钻入他的身躯之后，暮洛终于无法忍耐，他躺成一个‘大’字形，凝望天穹。

“很久以前我就是这样在海岸上放松的，当激浪冲过来时，会将你整个人淹没，那种窒息的爽快一瞬间出现，又一瞬间消失，那个时候你会忘记了自己，却还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

暮洛喃喃低语，眼中竟有些许湿润。

“做人也是一场修行，我好像运气比较好，这种修行已经有过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