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岁月还很长,可在他踏入修行的日子里,几乎每一天都很精彩。
哭哭笑笑、酸酸甜甜、苦苦乐乐,如今回想起来,好像遇到再大的困难都不该有怨言,因为这造化对他实在不薄。
“云中哥哥,少年你的是不是人见人爱?”子琴神色诡异道。
“不能这么说,很多人都很讨厌我。”陈夭警觉道,“当初早别天道宫,我炼出了聚宝盆,又炼出了净宝擦,这种法宝现在拿出来几乎没有多大用处,但在那个时候,着实让其他道宫的弟子、长老惊怒……”
这一说起,又打开他一番思绪,恍惚中,他看到的越来越多,越来越细。
季连山、季成仙、武蒸云、武冲天、易山,还有刘大长老以及其他几个他当初都没有注意名讳的长老,他们暗算他、迫害他,终究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永远无法忘记冲天庄园的那些年,永远也无法忘记逃出冲天庄园的那一天,永远也无法忘记种入能炉的那一刻。
迷茫、懵懂、期盼、害怕,在他最初的岁月里,记忆里似乎唯有这些,哪怕进入别天道宫,很长一段时间也笼罩在那种阴影中。
尤其是魔刀变动的那一天,真的到了最为危急的时刻,没有洛玄姬,没有哪位李长老相助,他不知御雷手是否能出手。
后来,野驴道人归来,他至今都还记得,五个长老在羞人镜下痛苦欲绝的情形。
“祖师也不知什么性情,为何会创出那些法宝,一直传到师父,他们炼出的法宝都是一个路子,让别人不痛快,杀人倒放在其次,不说他们,我最初炼出的法宝也是那般。”陈夭心中一动,暗暗觉得那是一脉的气运。
倘若他不离开封星,怕也会在将来炼出类似的法宝,让神驴坡那种古怪的威严更加坚固。
想着想着,他不由的笑了,也只有封星才能出现这样的事,若是拿到源头世界,怕是修士们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当初秋山氏接引易山,却不想中途人死了,也不知那秋山氏宗长该是何种心情,玄境巅峰的儿子居然被能境修士杀死了,而且还是在自家的接引大道上。”陈夭神色发冷,若非第六天碑的存在,他早已是秋山氏的阶下囚。
这份仇怨未来一定要还,但因为易云的关系,或许会出现一些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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