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一幕幕。

从出生，她就有种无所适从、格格不入感，用别人的话来说，她有点冷漠和逆骨。

就算后来到了九州，她每天也是吃喝睡，对师兄们和师尊，有种说不上的疏离。

从前，她以为她生性如此。

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初次转生为人，而不知七情六欲是何物，不知喜怒哀乐如何正确表达罢了。

好在，师兄师尊，九秀、爸妈和哥哥，他们教会了她。

让她变得温暖。

这样的他们，她又如何能辜负呢？

卿酒酒站在原地，弯着眉眼笑着，笑着，笑着，笑的眼圈微红，眼泪滑落。

强者生来，保护弱者。

何况，他们都因我而生。

鲸落万物生。

时也命也。

卿酒酒抬手，力量快速从掌心散出，化为星星点点扩散出去，身体渐渐变淡、变淡，再变淡……

太上祖神、太初阎罗也化为了两颗星星飞了出去。

随身空间里的星球，也回归宇宙昏黄之中，化为普通的星星。

圣界彻底空荡荡一片白，什么生命体都没了。

祁凡、卿九、祁梵梵和墨晔，正在太上神界的赤云宗里，打坐等着。

忽然感觉，整个太上神界的神力都变得充足了。

他们再查探着下三界的星球力量，亦是变得充足了。

隐约之间感受到了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蹭’的站起身来，一个红柄白面缠着红头绳的拨浪鼓慢慢的落在地上。

四人动作一滞，脚下生根。

究竟什么才是极寒之地。

也许，就是他们此刻的心。

寒的血液冰封，寒的停止跳动。

四人缓缓的走近。

卿九弯腰，将拨浪鼓捡了起来。

正面写着：玄皇问世，双子出，神魔未知，一念灭世，一念永恒。

她手指抖动了一下，强撑着将拨浪鼓反了过来。

反面写着：一鲸落，万物生。

四人闭上了眼，明白了。

这是酒酒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