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顿打,不把扫帚打断,对得起惊云这么作天作地吗?
“从明天开始,没有我发话,不准出家门一步,在家好好给我练女红!”
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嗓子都哑了的惊云,一声反对都不敢有,哭得可怜兮兮。
可是萧铁策前脚出门,后脚她就趴在炕上喊:“嫂子,嫂子我饿了,我想吃辣白菜包五花肉。”
明九娘真服气——这姑娘真扛揍,皮糙肉厚,屡教不改。
惊云做女红没两天,十根手指头都被自己扎成了筛子。
几乎每挨一针,她都会扔了针线自暴自弃:“杀人不过头点地,做女红这是凌迟!我今日就不做了,看我哥回来能不能打死我!”
可是过一会儿,她自己又默默地捡起来。
坚持不了半刻钟,又是新一轮爆发。
明九娘对她的反复无常,已经习以为常,乐得看她夸张的痛苦,并且不厚道地引以为自己的欢乐源泉。
惊云怒道:“你就是幸灾乐祸的小人。”
明九娘挑眉:“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指控。”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奴役”惊云做家务。
打着萧铁策的旗号,无往而不利,惊云敢怒不敢言。
明九娘最擅长往她伤口上撒盐,每当她愁眉苦脸对着黑乎乎的药时都会说:“好好喝,你现在欠了我五百六十七两银子,零头就省了。”
惊云:“……”
算了,她忍,她卧薪尝胆,总有一天明九娘会落到她手里,任由她拿捏!
金雕王已经从二丫口中知道,萧铁策和惊云都知道明九娘懂鸟语的事情,所以这次来找明九**时候,并没有过多避讳。
春秋带着晔儿回去习字,惊云禁足令还没有解除,在家里苦哈哈地绣着鸭子,不,鸳鸯枕套。wwω.ЪiqíΚù.ИěT
“女人,你出来。”
“来了。”正在厨房腌羊排准备烤制的明九娘,随手从今日宰杀的羊身上割了一大块鲜嫩的羊肉提着出来给金雕王。
金雕王站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一边啄着羊肉一边道:“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眉目。宋珊珊过了年后要回辽东,你三堂兄明怀礼也要来,还说要带个特别的人来。”
“谁?”
“不知道,还没打听到。”
明九娘若有所思。
宋珊珊回来或者不回来,明九娘都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