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伯是见过大世面的,南氏自从建立家族的那一天起,就是卫国第一等的贵族。
可以说,南氏从来不缺钱,也不缺国君的尊重。因为公子郢做了一件灵公之后国君都感激他的事,拒绝了灵公立他为储的想法。正因为这件事,才让后来的国君有机会登上大宝之位,而不是当成个无用的公族,混吃等死。
总之一句话,南氏有钱,财大气粗。但也要分什么样的钱,数额有多大?
万金的利润一下子让南丰不淡定了,可是谨小慎微的他还是跺脚忍痛道:“卓儿啊!南氏能够在卫国朝堂之上自成派系,不是依靠南氏的财力。而是先祖公子郢的才气和谦让。算了,算了,这钱挣的心头不安,要是每人知晓,也就罢了。可知道的人多了,就难免有些不中听的话,关键是这些不中听的话就怕有人听了当真啊!”
南丰说话的语气就是一种舍不得的心思。财帛动人,可不是简单说说的一句话。南卓张开大嘴,苦笑道:“父亲,这生意如今孩儿说了不算。”
“混账东西,我们家的生意,你说了不算,难道眼前这小子才说了算?”说完,大宗伯南丰手指边子白,似乎将所有的罪责都要推在边子白的头上。当然,有好处他还是不会拒绝的。
接连被刺激了多次,南丰也摆不出那种风轻云淡的贵族气场了,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子硝烟味。再说了,南氏的工坊和商队的生意难道连他南家人都说了不算吗?
这等荒唐事,怎么可能出现在南氏的身上?
可现实无疑给了大宗伯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见南卓低眉顺眼道:“父亲,还请听孩儿解释。”
南丰气恼地用力点头说:“好,你就说说,在卫国谁敢让南氏背黑锅不敢反抗的?有吗?”
“那个太子训是孩儿的合伙人。”南卓说出第一个合伙人,身份很高。
南丰忍着难受劲,叹气道:“算了,他算是一个。”
卫公姬颓风烛残年,一国之主指不定哪天就换人了。在这风云际会的时期,绑上太子训的战车对南氏来说并非是最佳的选择,但至少不坏。
“公子罃也是股东。”南卓偷偷看了一眼父亲,对老爹无比熟悉的南卓肯定在听到公子训的那一刻,南丰胸口滔天的怒火顿时熄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