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气地指着公孙鞅差点破口大骂,好在涵养还在,沉声道:“你应该知道孙氏家学渊源,为师所学驳杂。纵然在其他方面,孙氏不如为师。但是在兵法上,为师绝不是孙武子的对手。孙氏既然连家学都无法教授的弟子,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公孙鞅苦着脸,他能怎么说?
说孙伯灵是个妖孽,可是被边子白看上了,这家伙还故意吊着人的胃口。弟子是边子白的朋友,纵然老师想要收个好徒弟,都快要疯了,可自己为兄弟要两肋插刀?绝对不能背叛朋友之谊?
真要是这么说的话,王诩清理门户就在今日!
别人不清楚,可公孙鞅是知道的,老师不仅仅才学惊艳,武艺也同样超群,真要是动手,十个公孙鞅也不是王诩的对手。再说了,老师打弟子,是督促,是训斥,是为了弟子好;可弟子敢和老师动手吗?这和弑父弑君有何区别?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公孙鞅期期艾艾的还想要辩驳两句:“弟子这不是联系不到老师了吗?”
无奈之下,公孙鞅只能拿话来敷衍了事。就是您老去了魏国,当子弟的根本就联系不到。这话也在理,王诩坐下之后暗暗生闷气,连带着对子蒙也不待见起来,暗忖:“当年子氏兄弟才学一般,要不是出身好,有一个庞大的子氏家族在背后撑着,恐怕卫国的朝堂上还真没有他们兄弟什么事。不日之前,王诩还刚刚拒绝了子蒙的入室弟子苟变的求学,难道这是这两人心中恼怒,故意给他难堪?”
王诩一甩衣袂,气咻咻地去前厅,苟变和孙伯灵已经在前院等了一会儿。真要是继续冷落下去,恐怕这个弟子就要飞走了。
见王诩气冲冲地离开,公孙鞅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在廊下趿拉着屦舄(单复底的鞋子),也不管是否合脚,一蹦一跳的往远门外跑去。刚跑出远门,长生还撑长着脖子想要喊他,追出大门站在街头,长生茫然的发现公孙鞅已经消失在街道上。
公孙鞅能去哪儿?
最安全的去处就是宫廷之内的内史官舍,可在官舍之内,左等右等不见边子白到来,心头焦虑之下,在官舍的院子外围着大树兜圈子。
“公孙兄,今日怎么不见你来用朝食?”
“子白,大祸临头,大祸临头了!”公孙鞅见到了边子白,就匆匆跑到跟前,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是装就能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