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颓长叹一口气,身边是太子训,胖乎乎的,给人一种反映迟钝的样子,心头更是悲凉不已:”你们说,寡人是不是做错了。如此一意孤行,一旦将卫国拖入和赵国作战的泥沼之中,寡人将是卫国之罪人!”
“君父,要不……”
“你不会想说割地给赵国吧?”
太子训欲言又止,他也知道自己的办法不好。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赵国势大,而且兵多将广民风彪悍,根本就不是卫国能够招惹的对象。在盟主魏国无法干预的情况下,卫国哪怕一丁点的胜算都没有。
姬颓沉着脸道:“痴儿啊!寡人没有多少时日了,今后卫国的家还是要你来当。作为太子,懦弱不是过错,反而是自保的一个办法。但是国君不能这样,国君背后站着的是一国江山社稷,还有国人。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你的后背看着。要是国人看到了国君懦弱,那么他们对卫国就会感受不到安全。如果士大夫看到了国君的懦弱,那么在国难来临之际,他们也不会尽其身为卫国赴死。”
“面对赵国的咄咄逼人,寡人义无反顾。当年赵国在中牟建都,那是卫地。不是他赵国的城邑,寡人要是忍气吞声了,大河以北的卫土将不复卫国矣。一旦失去大河以北的国土,河南的城邑还如何守护?”
“太祝!”
“臣在。”
“准备祭祀。”
“诺!”
檀香点燃,昭告上天,很快,大殿之内烟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要不是有辣眼睛的青烟扫兴的话,或许真的会让人有这种感觉。卫公姬颓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想起:“卫国诈六百余年,诸先君明鉴,非寡人之罪,而招大夫羞辱,起兵戈实属无奈,望祖先庇佑我大卫雄狮痛击来犯之贼寇,彰我大卫之国威。”
卫国一直不承认赵国的诸侯身份,而没有获得诸侯身份的赵氏,不过是晋国的卿大夫家族而已。这也是赵氏对姬颓恨得牙痒痒的原因之一。你丫凭什么就认定了魏国的诸侯身份,却不把爷们也当成诸侯?不行,必须要削他!
随后,姬颓身后的士大夫们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