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随着白不世一路穿过府邸的大道,来到了书房前面。
白不世一言不发,沉着脸走进书房,而白阳却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这个久未蒙面的爷爷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当初整个白家的老人都反对给他娘一个名分,洗掉他私生子之名的时候,自己这个亲生爷爷便从未露过面,也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在当时,以他在白家一言九鼎的地位,只要他肯开口说一句,白阳就不相信那些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可是他没有,甚至还刻意疏远了他们娘俩,使得那些人更加猖獗起来,为了剥夺自己那失踪的父亲遗留下来的家产,用尽千般手段使他坐实私生子的身份,要他失去继承权,吃相难看至极。不过,那些人固然可恨,但白阳难免会对白不世的袖手旁观感觉略有微词。
当年你没有说话,现在却来做出一副好爷爷的样子,这又是何必呢?白阳想着,心中却是有些莫名的堵滞之感,摇了摇头,踏入书房后,便看到白不世站在书架前沉默良久,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等到他进来的时候,白不世突然伸手从一处暗格中,抽出了一卷画轴。
白不世将之摊开,递到白阳手里,这位白家地位崇高的老人,语气里竟是带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这画,是你爹留给你的东西。之前你太小,这东西交不到你的手里,现在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自然得让你知道了。”
白阳接过摊开的画卷,定睛一看,画中竟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白衣女子,笑容嫣然,俏然而立,笔风浑然天成,仿佛画中之人就是个活人,而且这画中女子,也给了白阳一种熟悉的感觉。wwω.ЪiqíΚù.ИěT
“这是……我娘?”白阳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画中之人竟是自己那已经去世多年的至亲。
老爷子点了点头,脸庞隐入书房的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淡淡道:“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始终不为你们娘俩正名?”
白阳听到这个,脸庞便是涌现了一抹激动之色,当年他们母子二人在白家举步维艰,一个没有名分的女子,守着个儿子和失踪夫君留下来的大片家业,要被多少贪婪觊觎的饿狼盯着?那些吃相难看的老东西挤兑下来,活生生将他娘亲气死,没了双亲的孤儿,又如何能与那些人掰手腕?
这些年来,他在白家受了多少委屈?背负多少骂名?最后被当成弃子送进了玄剑宗自生自灭,又有何人考虑过他的感受?
此时白不世一句话,便将白阳心中多年堆积的怒火点燃,但很快便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