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明白他这是期许自己日后能撑起大明的天空,遂重重地点头示意。
“天如师兄放心,五弟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两年一直在为这筹划,如今已经开始动作了。”
陈子龙不忍张溥大才埋没,遂开口说道,张溥惊讶地望着他,略一沉思,眼光一动说道:“吾明白了,绣虎自从封爵南下,卧子跟着外放,彝仲去了福建,梅村外放江浙,更是把不问世事的老泰山推出,呵呵呵,为兄早该想到啊。”
陈子龙凝重地点头,正容说道:“弟支持五弟所为,但对其结交内宦锦衣卫还是不以为然,况五弟此次又欲让吾升迁,掌控应天府,不知天如兄有何建议。”
张溥大感意外,人言陈子龙正直刚烈,果然如是啊,此等机密竟然告知自己,在座的还有秦淮名妓柳隐在啊。
定定地看着对方,张溥亦正容回答道:“卧子可是觉得绣虎徇私,亦或是汝不屑于结交厂卫,怕污了自己的名声。”
陈子龙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回答道:“小弟正是为名声所累,五弟幼年时就曾告诫过,某亦知不当,然终归还是放不下啊。”
“卧子既知错了还执着什么,还不醒来!”
张溥低首沉吟后,突然抬头瞠目怒喝一声,注视着陈子龙说:“大丈夫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区区声名比得上万家欢笑,野无饿殍吗?想想张太岳,若不是结交冯保,能有万历新政吗?”
陈子龙惊得一身冷汗,这话陈子强讲过,但作为弟弟他不敢像张溥这般叱喝,陈子龙感受不深,如今这一声恰似当头一棒,生生震醒他。急忙站起身来,整理衣冠,对着张溥深深地拱手作礼道:“谢过天如兄,小弟知道如何做了。”
陈子强在旁嘿嘿笑道:“大哥就是迂腐,天如师兄引用李易安的诗句,在此小弟也送您一句对子吧。”
陈子龙回头瞪着他,这小子胆肥了,竟敢说他迂腐,若是说不出一二来,今天得好好收拾他才行。
只见陈子强老神在在地瞄了他一眼说道:“大哥怕人言可畏吧,小弟给您一句话,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此中孺子为天下百姓也,大哥觉得如何。”
“好...好一个孺子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