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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儿子老脸一红,学着戏台上的孙猴子怪模怪样地作揖:“爹,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别再孩子们跟前埋汰我了。”
徐广田看了眼憋笑的大孙子,直接吩咐道:“你们把塘泥铺好。”
“好咧!”
两个种田老手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就把塘泥铺好了,这次不用徐广田赶,他大儿子非常自觉地说了声:“爹,我们回了啊。”
徐广田看了眼推着木车离开的父子俩,嘴角翘了翘,很快又抚平,继续指导盛夏育秧。
爷仨忙活了小半天,总算把发芽的谷种播撒到地里。
第二天傍晚,徐广田指使他的大儿子用木车推了水过来,盛夏只需要拿瓢将送到她跟前的水,浇到铺好的塘泥上头。
送走盛家兄妹俩,他大儿子搓了搓手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爹:“爹,我跟你说个事呗?”
徐广田瞅了他一眼,声调板平:“说。”
盛家兄妹念书有多用功刻苦,村里人皆是有目共睹,老爹老指使俩孩子来帮他干活,这不是耽误俩孩子念书吗?
虽说盛利两口子不说啥,可他这心里头老觉得愧疚,因此冒着被老爹踹**的危险,跟老爹提建议:“爹啊,夏夏和爱国她们俩还是个孩子,他们每天都很用功念书,以后这浇水、除草的活计让我来做吧?”
盛家兄妹不在跟前,徐广田可劲儿地埋汰糟心儿子:“你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家伙懂个啥?天天死读书,不下地干活怎么行?脑子会变笨的!”
呼,呼,呼——
这是他老爹,亲的!
“爹。”
他话没说呢,徐广田横了他一眼,瞪眼呵斥道:“你当我心里没数?就你小子屁话多!”
得,他不说了。
徐广田算是看透了,他先前还以为这糟心儿子看出点什么,还寻思着想法子掩盖过去。这下倒好,敢情他啥也没看出来。
罢了罢了,糟心儿子蠢了快五十年了。
他就不该指望他这蠢儿子变聪明了。
指望一头**变得像猴子一样精明,这不是异想天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