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邦犹犹豫豫半天,终究是透露了一些:“嫂子,我这次来是想找苏老爷子说说苏胜利的事。”
盛夏看他眉宇间的阴霾不减反增,登时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但她没有趁机打听,而是挥了挥手说道:“你快去吧。”
“诶。”贺建邦提醒了一句,忙不迭地溜走了。
独留下盛夏站在原地发怔。
盛爱国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轮子出来,恰好见到妹妹直挺挺站在那里不动,歪了下头发现妹妹真在发呆,这就稀奇了。
“夏夏,你站在这里想什么呢”盛爱国转着轮椅来到盛夏身边,仰头看她。
盛夏回过神,“没什么,哥,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拿吃的?”
“我不饿。”盛爱国看她心事重重的,拍了下轮椅说道:“你推着我出去走走吧。天天待在家里,我快憋坏了。”
盛夏无奈地笑了:“哥,你这话真是太扯了,我们昨天才来到这边。”
盛爱国哑声一笑,他不介意妹妹拆穿,“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能不能跟我说?兴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苏胜利。”盛夏低声吐出这个名字,她不太想跟苏胜利对上,但她心里清楚得很,苏胜利是不会甘心这么沉寂下去的。
哪怕苏老爷子登报解除了他跟苏胜利的父子关系,但苏老爷子不在首都的这段时间,苏胜利可没少借着苏老爷子和苏强军的名义蹦跶,谋取了不知道多少利益。
她们昨天才到,苏老爷子没顾得上又或者是说他没想好要怎么跟盛夏说,盛夏本身也不太在意这个。
直到刚刚贺建邦神色复杂地提到了苏胜利,盛夏脑子里的警报器当即就响起来了,以她对贺建邦的了解,要不是事关重大,他肯定不会话只说一半,连她都不肯吐露实情。
听了盛夏的这一番分析,盛爱国格外笃定说道:“你不用担心,爷爷心里跟明镜似的,苏胜利再怎么蹦跶也蹦不出爷爷的五指山去。”
“话是这么说啦,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不想被他打个措手不及。”盛夏如是说道,她习惯了做计划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