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赶紧起床!威远侯夫人已经来了,如今正在荣福堂,王妃让郡主赶紧去,不要让侯夫人等太久了!”
荆淑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回想梦中的种种,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冷不丁被自己的心腹丫环使劲的推搡了一下。
力气之大,直接就把她给推下床去。
“放肆!”荆淑芳睁开眼睛,怒斥一声。
原本胆大包天、奴大欺主的丫环珍珠,对上她那仿佛藏着刀子一般的眼神,顿时心惊胆寒。
珍珠还以为,荆淑芳还跟过去那样嗜睡,那样蠢笨。只要不是她自己睡到自然醒,怎么推搡怎么掐,她都不会有感觉,不会轻易醒过来。
而且,每一次,珍珠都大着胆子,把荆淑芳给推搡到床底下。
然后,就谎称她身上的那些掐痕淤青,都是她自己掉下床的时候,摔的跟撞的。
她抬起右手,胳膊上有一处擦伤,血珠子眼看着就冒了出来。
“好疼啊!”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疼得龇牙咧嘴,看向珍珠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凌厉。
珍珠吓得猛地跪在了地上,还不忘狡辩:“郡主,这不怪奴婢,是郡主自己睡迷糊了,不小心掉在地上擦伤的!”
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磕头,但嘴巴里说的每一字,都把她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
她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荆淑芳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心里的怒火从脚底板,一个劲的往头顶上窜。
很好,果然跟梦中的情形,一模一样!
看来,那不完全是梦,应该是老天爷给她的警示!
是老天爷见不得她那样的可怜,那样的悲惨,所以特意以梦示警!
又或者,那干脆就是自己前世的记忆?不然,梦境,能这么清晰么?
这个珍珠,果然是小人,果然是背主之人!
哦,也不对,应该这样说,珍珠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主人!
珍珠的主人,另有其人,就是她那个好继母!
打从她十岁开始,就时不时的,在她的饮食里做点手脚。
倒也不是下什么毒药,就是每次要去外祖家赴宴的时候,就会给她下点可以让人迷糊一天、两天的药。
如此,等待她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出不了门,去不了外祖家。
二,是即便侥幸可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