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移了话题:“明天,就大堂哥跟四哥,和我一起去县城吧!现阶段,可以不用笔墨纸砚,只要有一本书照着念,用树枝在地下写字,就差不多了!”
沙大伯很是上道:“买纸张的钱,我们自己出,可不能让小禾出力又出钱,那样不像话!”
沙二伯也连忙点头附和:“应该的,当然应该我们自己出!”
大伯母有点犯愁:“家里那么多孩子,那么多本启蒙书,哪怕两个人共一本书,也得买好多纸张啊!咱们家里,这买好的纸张的钱,不够啊!”
沙大伯默默的算了算,不禁也眉头紧锁:“是啊,确实不够,中等的纸张,一百张就要二两银子这么多呢!”
沙小禾不作声,只是笑了笑。
这么点小事,都要烦恼?
就不知道,变通一下么?
也难怪,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大伯虽然有心帮衬父亲,却功败垂成。几十年了,奶奶几十年如一日的,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就把大伯给拿捏的死死的。
爷爷,也是如此。
沙弘瑞看不下去了:“大伯,有啥好愁的啊?五本书,每本就抄一本,即便你们有那么多的银钱,小禾也抄不过来啊!”
五本书,每人都要抄一本,小禾还不得累坏啊?
事情,可不能这么办!
大伯啊,虽然人品不错,但是缺乏魄力啊!
“哎,对的呀!”大伯不禁一脸的懊恼,随即又笑容舒展,笑呵呵的夸赞:“弘瑞就是脑子灵活,好好读书,将来说不定可以考上举人呢!”
被冷落了许久的沙老娘,不禁郁闷的插嘴:“不是啊,大房二房的小子们,不是都上过私塾,又考上了童生么?怎么听来听去,他们又要开始从启蒙书学起?”
难不成,过去上私塾,啥也没有学到,那些银钱都给白白的浪费了?还有,那三个小子,到底有没有考上童生啊?
沙弘山有点难堪,红着脸答道:“奶奶,过去我们几个,一人就上过两年私塾。”
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又扯到了五房的小子没有上过学,爷爷奶奶太过偏心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