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工笔白描的墨线,睫毛很长,却并不弯卷,垂下眼睛时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凤翎。
再往下,便被那车窗遮住了。
江婉人低头,恭敬的问:“少爷,要算卦吗?”
男人似是不悦,好看的眉眼蹙着,又咳了一声,哑着嗓音:“轰走。”
江婉人颔首,对于这样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他站直身,看向不远处的少女:“我们少爷让我将您轰走。”
南七可惜的谓叹了声:“既然不愿,也不勉强,但还是交代上一句,下月初三,先生切勿出门。”
这月是月末,离下月初三,不过四天。
江婉人对这种江湖术士的印象实在不好,“可以让开了吗?”
没再多说,南七只稍稍侧了侧身子,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江婉人没作停留,动作很快的上了车。
那辆扎眼的京A牌照逐渐消失在凉薄的夜色中。
南七收回视线,轻哼了一声。
不信她,可是会吃大亏的。
随手将牌子放了下来,她白皙纤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根粉色棒棒糖。
“七儿,拿着我的牌子玩得可开心?”
一个老妇人兀自出现在南七面前,苍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阿婆,两百多年了,你虽然换了地盘,可这老招牌依然没人信呀。”
少女原本低哑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清清淡淡,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她站在桥头,褪去旧外套后是一身白衣,纤弱的身姿别有仙风道骨的神韵,仿佛不沾染人间烟火。
她的脸色很白,是那种透着病态的苍白,皮肤却极好,细如凝脂,五官精致可爱,眼睛明净清洌像是春天的一泓碧水,干净透彻,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一根棒棒糖衔在嘴里,歪着头看着捡起牌子,重新摆起算命摊位的老妇。
老妇头也未抬:“七儿,两百余年未见,你怎么还是这般爱吃甜味儿。”
少女撅了撅嘴,舔了一口糖,“南家那丫头怎会知道献魂这千年禁术。”她桃花潋滟的眸子眨了眨,“阿婆,是你教的吧。”
老妇终于将牌子立好,“这身体,你还满意吗?”
这肉身的皮相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勉强能够配得上七儿。
少女舔了舔唇,唇角的甜味儿在舌尖绽放,她唇角微弯,“阿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类的味道。”
半晌,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