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憋着火,但也分的清是非,不给她饭吃的是江时,不是江婉人。
所以她用自认为还算温柔的语气问道:“江婉人,你家少爷呢。”
江婉人在煎药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了,没立刻回话,而是等到药按照顺序克数放好的身后,才回过神回答:“少爷去休息了。”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少爷从昨晚开始就头疼。”
咳了一夜,今早才好些。
南七微微皱眉,心口泛起一丝心疼,美人咋这么娇气呢。
江婉人将药罐子底下又添了块碳木,接着道:“少爷很讨厌别人利用他,上一个江家远房亲戚借用少爷的名义在外面作怪,被少爷拿棒球棍打到半身不遂。”
江婉人打心底里觉得,他们家少爷对少夫人真的很宽容了,只是饿她几顿而已。
南七哽住,想到昨晚自己非但没道歉还嚣张跋扈见死不救的行为,顿时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她收起了一身的怒气,咧着嘴笑道:“婉人啊,你去休息吧,煎药这种小事交给我就行。”
江婉人狐疑的看向她:“你会吗少夫人。”
南七拍了拍江婉人的肩膀,语气颇为自豪:“你少夫人我别说煎药了,就是制药那都是信手拈来的事。”
这番鬼话江婉人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倒是没再拒绝,利索的把手里的碳木递给南七:“那少夫人注意盯着,大概再煎一个半小时就行。”
南七点点头:“好的。”
目送江婉人离开,南七从裤子口袋里摸摸索索掏了半天才抽出一张带着甲骨文药字的符。
这张符和她前两次用的稍微有些区别,这张颜色是白的,只有字是黄色的。
她缓缓念了一堆术语,手心的符咒慢慢落入药罐中,与药草混合。
南七盯着那煎药的瓦罐出神,江时的周围都有黑气笼绕,说白点就算煞气,死气。
他开的车,甚至他用过的东西,隐隐都被一团黑气围着,散不去。这些天来,她一直没提过,但这些黑气从昨天开始更甚了。
按道理来说,京川大桥那场车祸已经避过去了,没理由这些黑气还围着他。
活不过25的诅咒是惩罚,与常人死亡无关,真到了那天,他身边也不会有这些不详的死气。
除非有人想害他,并且已经得逞了。
南七眸子沉了沉。
江时的生命在不知不觉的被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