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生回来之后,告诉我们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但是他不与我和湘玉一起回周家老屋,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当天下午他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跟我们简单地辞行了一下,就匆匆离开了。
他的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让我更加相信了湘玉在围楼之中听到的关于要小心张继生的警告,湘玉应该是也有同感,虽然我们俩都没有说出口。
到了傍晚的时候,湘玉说她要去夜市逛逛,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买,想给我奶奶带点礼物,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借口说自己的身子还不是很舒服,想早点睡觉,所以没有跟着同往。
其实,我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地与安德鲁聊一聊。
湘玉见到我们的兴致都不高,所以自己一个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门去了。
湘玉离开不久后,安德鲁看着我说道:“周,看起来我们的目的一致,都想跟对方聊聊。”
我看着安德鲁,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就在老地方吧。”
“没问题。”安德鲁依旧是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对我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出于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径直地往前走。
虽然在围楼中,湘玉失踪的时候,安德鲁真的是拼尽全力在寻找她,而且在湘玉的口中,我也听得出,自己昏迷的时候,安德鲁对我是不离不弃,竭尽全力地将我从鄱阳湖底给捞出来。
但是,那枚玉质的腰带扣是我的心结,我要在离开之前弄清楚,陈默父亲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湖边的夜晚,温度下降得比市区快很多,我们坐在小厅里,将对着湖面的大窗打开,风一直灌进来,很是舒爽。
唯一的缺点就是风太大,碳炉里的火一直晃动着,所以水开得很慢。
“你想说什么,开始吧。”我没有客气,一进门就找了一个靠窗但又不会正面对着风口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装茶烫杯,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安德鲁看着我,微微一笑,找了一个与我斜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眯着一双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
想看就看个够呗,我就看看你这老外想要使什么幺蛾子。
我斯条慢理地泡着陈年普洱茶,缄口不语。
“哈哈哈哈,周,”最终,是安德鲁先打破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大家轻松点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当作是一次朋友之间的闲聊。”
“那安德鲁教授想要聊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