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点醒了我。
这一路走来,父亲确实给了我许多指引。
“湘玉,我吃完了,”我将碗里的粥一咕噜地就喝了下去,然后站起身来,“劳烦你洗一下碗,我去房间里拿一下东西,是父亲留给我的几张画,然后我们在前厅里一起研究一下,或许真的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好的好的,你快去吧,我这边收拾一下,就去前厅。”湘玉看着我说道。
我快速地离开了厨房,来到了卧室里面将父亲留给我的那几张抽象画取出来,然后又回到前厅里面。
大概是好几天没有人坐了,所以紫檀实木沙发上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我随手想抽几张纸巾擦拭一下,却发现茶几上面的纸巾盒里面,已经只剩下个纸巾外包装里,里面一张纸都没有。
我将父亲的画册放在桌子上面,转身就想去拿纸巾,但是瞬间想起来,好像这些事情一直都是奶奶在做,我们的纸巾盒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没有纸巾的情况,因此家里的纸巾究竟被奶奶放在哪里,我居然不知道。
在这个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我连一块纸巾都没办法找到。
在奶奶的庇护下,我安然无恙地长大了,可是,现在您老人家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愣在了原地,脑袋里像起风了那般。
“周沧,你又在发呆,这么下去,你会得老年痴呆症的。”湘玉从天井那边朝着我走了过来,手上还在滴着水珠。
“没有发呆啦,”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没有纸巾了,我想去那一包新的,却突然想不起来奶奶的纸巾放在哪里,所以正在想着呢。”
“哦,在厢房里头呢,我去拿一下。”湘玉说着,转身就朝着西厢房走了过去。
我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连湘玉都知道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湘玉拿着纸巾过来,然后将檀木沙发擦拭了一遍。
而后,我们俩才坐下来,打开父亲的画册。
“父亲的绘画天赋很好,起先他是钟情于国画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居然迷上了抽象画,还一直将他自认为得意之作送给我,后来我发现,这上面居然隐藏着我们去过的这几个地方的经纬度。”我说着,指了指画册的右上方。
湘玉的思维好像跟我的话没有在同一条线上面,她神色凝重,将那几张画纸拿起,然后俯身靠近画面,仔细地研究起来了。
她看完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