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可真的是快要忍不住了。
可是,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陈默,就猛地将嘴唇咬紧,把刚刚那一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硬生生地又给吞了下去。
“周沧,准备好了,我要拔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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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觉得整个人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竹疯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只能将周身不知道从哪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的那些疼痛给强忍住,把手中的瓷瓶放到了我胸口银针扎入身体的位置。
“准备好了,一、二、三,起。”
竹疯子大喊了一声,我已经有点朦胧的双眼似乎是见到了一抹红色。
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抬手,将瓶口朝着那一抹红色对准了过去。
随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和陈默并排躺在那张床上面的。
竹疯子刚好伸手,将扎在我人中的一根银针给拔了出来。
“醒了醒了,竹疯子,周沧少爷醒了。”
站在一旁的如嫂激动地抓着竹疯子的肩膀说道,眼角已经有泪水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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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眼睛看着呢,还有,你别碰我。”竹疯子依旧操着一副冷淡的语气,但我还是捕抓到了他眸光之中一闪而过的喜悦。
看起来,也是一个口硬心软的人儿啊。
“温伯伯,陈默怎么样了。”
我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仍旧是保持着我取血的时候那一幅姿态的陈默,心中不由得上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有你的那一滴心头血,死不掉的,只是暂时还没办法醒过来,明天天一亮,你跟我到后山找几样草药回来,煮点青草水喝,大概就能够起来了。”
竹疯子说着,弹了弹衣袖,然后站起身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如嫂,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经坐起来的我,好像是思嘱了一下,然后说道:“今晚你最好别睡得太死,他如果有什么异常的反应,立即来跟我讲,我就在正堂的偏角的房子里睡觉。”
“好的,好的,温伯伯,那我今天晚上不睡觉,就守着他。”我说道。
“那也不必,你给了一滴心头血给他,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别等会他好了,你倒下了,我可声明,没有那么多精力给你们治病的。”竹疯子说道。
“哦,好的,温伯伯,我记住了。”我被他这么当头就浇了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