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河南宣承布政使张国泰,谨奏!”
“臣于洪武十三年秋,赴任觐见天颜以三年有余。临行时,皇上嘱咐,历历在目,臣每日每时自省,不敢怠慢。”
“今年秋,臣任期将满,请皇上准臣,进京觐见天颜!”
奉天殿中,朱雄英坐在老爷子身边,拿着奏折小声的念着。
此时的奏折,非常务实,不过寥寥数语就直入如题。完全没有后世大清那种,一开头先士臣子叩见皇上金安,然后巴拉巴拉说一大堆。
不过饶是如此,一连看了许多道,看得朱雄英脑袋都大了。而且这些奏折,也好似和老爷子闲聊一般,一般都没什么大事。
这个河南布政使想进京见老爷子,已经是难得的正事,大事了。
“若是你怎么回呀?”老爷子见朱雄英停声,笑着问道。
“他若是好臣子孙儿就见,若是不好的臣子,孙儿就不见!”朱雄英笑道。
“哈!这个说法新鲜!可是你想想,不管他继续留任抑或是调职他处,他来一次京城多不容易,一来一回好几个月,就为了见皇上?折腾个屁!”老爷子笑骂一声,努嘴道,“拿笔,拿笔,写!”
“孙儿不敢!”朱雄英忙道。
他受老爷子宠爱不假,是大明帝国未来的继承人更不假,可那只代表着皇权的朱笔,却不是他随便敢拿的。这些事,犯忌讳!
“咱让你拿的,你怕啥?”老爷子不悦,拿起笔塞进朱雄英的手里,“咱来说,你来写!”
不知为何,那支笔握在手里,朱雄英的心猛的跳得厉害,就好像要从腔子里挣脱出来一般。
“咱知道了!”老爷子说道。
朱雄英一笔一画的在奏折后面书写。
“不必来!你的官职,咱自有打算,到日子会派人通知你。”
“这两年你在河南干得不错,起码没闹饥荒。你好好干,治下百姓富足,比见咱这个糟老头子强!若治下百姓过得不好,天天见咱,咱也不饶你!”
朱雄英慢慢的写着,写完之后顿感手臂有些酸软,同时心中也长出一口气。
“记着,跟臣子说话,用不着文绉绉的,更不用云山雾罩的,有事说事,直接了当!”老爷子笑道。
“皇爷爷,孙儿跟着您看了半个时辰了,也没见这些臣子们说是什么军国大事呀?”朱雄英问道。
“咱跟你说,这治国呀!其实跟过日子一个道理,哪他**一甜都是事?要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