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此次是受了白炎与莫寒的军令而来,他的身上还带着白炎写给爹爹的密函,而他此刻却在何处?!
身子一动,才发觉脚踝处传来锁链的簌簌声响,他低下头,见自己身上衣衫已经不是大晋服饰,而脚踝之上竟还锁了一条黝亮的铁索,铁索的另一端钻地透土,被一根铁扦插在了地下。
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奚昊平日里孩子气十足的脸上竟闪过了一丝阴冷。一个连生死都不再计较的人,又何必还怕他们。
他起身便往外走,却在帐门处被铁索牵绊住了,回过身,四下一看,抬步到了案桌旁,抓起桌上茶壶便猛地砸了出去。
“王子小心!”营帐外传来惊呼,随即帘子一掀,吠承啖满脸戏谑的走了进来。
“个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怎么,死了情郎,想杀人么。”
那话令得奚昊身子一颤,纵再不愿在那人面前示弱,然心底的伤痛却终令他忍不住的搐痛。
缠绵死了,自己生无可恋,可是现在慕容大哥还在他们手中,若果真无法逃脱,自己便陪他一起死罢。
“本王在那人身上搜到这个。”将手中信函扬起丢到了奚昊面前,吠承啖满含深意的望着他,道:“那人死都不说你的身份,倒让本王十分好奇。”走到奚昊面前俯身一探,眼神游睃,毫不掩饰。
奚昊漠然的别开了头去,不说一话。
“性子倒很犟,不说没关系,等我将那人带上来,让你们见个面,叙叙旧就行。来人,将那人带上来!”
当慕容默被带上来的那一刹那,奚昊却再也镇定不下来。
“慕容大哥!”
那地上赤红一片,慕容默被人挟持入内,丢在地下,整个身子已经体无完肤,惨不忍睹。奚昊想要上前去扶他,可脚下被缚,无法触及。
“畜生!”奚昊返身便是一耳光,却于空中被那人扣住了手腕。双眼一眯,吠承啖仰头大笑道:“两军交战,各凭本事,你们技不如人被我擒住,还敢如此嘴硬,岂不是自讨没趣。”
“要杀便杀!不必啰嗦。”将脖颈一昂,奚昊满脸不屑的看着那人,眼中透着怒火,恨不能将面前那人杀之而后快。
“好,都不说。”手一放,吠承啖冷笑着到了案旁坐下,扬声道:“来人,将那人的眼睛给本王挖出来。”
听他语透狠意,知道所言非虚,奚昊回头去看慕容默,慕容默倒是面无惧色,反而放声大笑道:“孙子,有本事都冲爷爷我来,别欺负没武功的,刮骨剔肉,